“要治療也是醫(yī)生來治療,你一個常年在外的將軍知道怎么辦?”逾琢冷笑出聲,他目光從地面跌落的碎瓷片上一閃而過,開口道,“我倒是忘了,他可是吃了你送來的東西才會這樣的?!?/p>
臨雙聞言面色一變,他怒斥道:“你胡說什么?!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?這些千珍果都是一樣的,你別亂潑臟水!”
逾琢冷笑:“我有沒有亂潑臟水你心里清楚!”
臨雙:“你放肆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上方的一道聲響突兀響起,眾人聽到塔莫的聲音,連忙止住話語朝前方跪下。
“都瞎嚷嚷什么?當我不存在?!”塔莫猛地將自己手里的酒杯扔下,“砰”的一聲,酒杯全都裂成碎片。
“讓王室的醫(yī)生來看!我也想知道……誰敢當著我的面對伯爵下手?!?/p>
塔莫瞇起眼眸,他視線轉(zhuǎn)移,看向了尚且在下方陷入昏迷的周宴疏。周宴疏口鼻仍舊止不住的流血,他半靠在逾琢肩頭,臉色蒼白像死。
塔莫擰緊眉頭,這次的慶功宴他只是想讓周宴疏難堪,順便羞辱他一番,卻沒有想要周宴疏的命。
他又不傻,如今周宴疏在人魚族還有眾多支持者,他犯不著自找沒趣。但他為臨雙辦這么大個慶功宴,又特意邀請周宴疏前來,早已被旁人認為居心叵測。
倘若這次周宴疏真的死在了這里……
塔莫眉頭擰得更緊,他看向臨雙,眼中灰暗一閃而過。
倘若周宴疏真的死在了這里,那某些本就心思不正的人恐怕會借機蠢蠢欲動。
“陛下!陛下!潘瑞醫(yī)生來了!”
負責傳報的侍從從外面匆匆趕來,他身后跟著一位發(fā)須全白的年老長者,那老人眼戴銀框眼鏡,拿著醫(yī)藥箱正欲給塔莫跪地行禮。
“行了行了!你別給我行禮了,磨蹭時間!你快去看看他!”塔莫煩躁擺手。
潘瑞聞言頓了一下,立刻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去了旁邊。周宴疏已經(jīng)被抬進了內(nèi)殿,潘瑞跟著走進去,將其余無關的人都隔絕在外。
“陛下,伯爵身上的這種情況還是少見??峙率遣舫了倌陝倓偺K醒,身上舊疾未消所致。”齊墨翰站在大殿之內(nèi)緩緩開口,“陛下不必擔憂?!?/p>
塔莫原先還在心煩意亂,他煩躁地捏著酒杯四下?lián)u晃,聽到齊墨翰的話后頓時身形一頓。
“是啊……伯爵沉睡百年,身上大大小小的病數(shù)不清,這段時間他不是經(jīng)常去醫(yī)院?真是可憐啊……”
逾琢無言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。
齊墨翰果然有點本事,簡簡單單兩句話,便將責任都推到了周宴疏自己身上。
他嘔血是他自己身體孱弱發(fā)病所致,和塔莫以及其余人等都沒有半點關系。
大殿之內(nèi)無人再敢說話,無聲的暗潮涌動在他們之間,他們目光閃爍,都在心里暗自做著打算。
逾琢倒是不急,他瞥了臉色鐵青的臨雙一眼,站在一旁識相地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等待的時間不長,給周宴疏治療的人都是人魚族內(nèi)頂尖的王室醫(yī)生,他們在十分鐘內(nèi)就拿著檢測結(jié)果單走了出來。
塔莫見狀開口問道:“情況怎么樣?”
“陛下,伯爵的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住了,他腦神經(jīng)中毒導致全身上下大部分感官都麻痹失去知覺,暫時陷入了昏迷?!迸巳饘⒔Y(jié)果單交給隨行的侍從,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