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悠閑地在自己耳朵邊聽到來自指揮中心訊息時,好奇吃瓜地聽著通訊器中偶爾露出來的各種叫罵聲。
比如什么實際的設備到位速度,完全達不到理論的預期,又或者展開了通道地方預計錯誤,還有指揮那邊命令的時候下達錯地方什么的。
真的就是哪哪都有問題。
于是第一天收心訓練結束,戰(zhàn)斗系這里都沒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,只是走位了幾下就結束了。
在柏行疏看來,這一天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,但在路過監(jiān)控室的時候,金屬的隔離門完全不影響柏行疏聽到里頭老師們的聲音。
居然……對這種情況還蠻夸贊的。
——這屆學生適應的速度還挺快的,居然第一天就已經能有一點基礎配合了。
——也正常吧,這一屆的……從大一開始,他們就沒少彼此交流。
聽著這零碎的話語,柏行疏放慢了腳步。
他本來想多偷聽兩句,結果在這最后一句說出來的時候,柏行疏感覺到了里面的指導老師們,莫名其妙的完全沉默了。
這沉默是幾個意思?柏行疏迷惑。
這沉默當然只有一個意思。
在監(jiān)控室里的老師們流露出些微痛苦的表情。
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沒少交流的原因。
因為有柏行疏在。
幾乎每一次收心訓練,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。
或是針對他們的,或是針對其他同學的。
但無一例外,最后他們這些指導老師,都要多出來一堆匯報的工作。
這份沉默維持到磨磨蹭蹭地柏行疏走了之后才消弭,一位老師發(fā)出了安慰眾人的聲音:“這會是模擬現(xiàn)實作戰(zhàn),柏行疏只是作戰(zhàn)人員,只需要聽從指揮什么的,肯定不會再有什么特殊情況了?!?/p>
這確實是一個很好地安慰人的話。
如果話語里說的對象不是柏行疏的話。
“你是說,行則將至作戰(zhàn)的時候,不會有特殊情況嗎?”另一位老師,發(fā)出了靈魂的疑問。
于是乎,監(jiān)控室里毫無疑問再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這些老師們的腹誹沒有傳入柏行疏的耳朵之中,于是他很安逸地乘坐學院的專用飛車回到宿舍。
難得的,柏行疏在進入宿舍時,沒有看到沈暅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