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蕓娘,你的意思是,若是救下陸硯,你的身份便有可能會暴露?”
“不錯!”
“那究竟是何毒?竟能讓你暴露身份。”
“千機(jī)引!”
“千機(jī)引?”云仲卿瞳孔急劇收縮:“莫非這鄭元明竟與白蓮教有關(guān)系?”
“恐怕不單是鄭元明,一個二世祖恐怕沒那么大的能量,很可能是那位刺史大人。”柳蕓娘的神色異常凝重。
二人沉默了許久。
“有沒有既能救他,又不暴露你的身份的法子?”云仲卿再次開口打破沉默。
“有倒是有一個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…這樣的話,陸硯他將來會面對更多的也更加兇狠的危險?!?/p>
“陸硯…”云仲卿沉默片刻,繼續(xù)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,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,眼下最要緊的,是救下他的性命?!?/p>
“行,那我這就去密室取藥?!?/p>
柳蕓娘來到云家地下密室。
密室中很是干凈,桌面上并沒有什么灰塵積攢。
顯然是經(jīng)常有人來。
密室中,藏有許多貨架,貨架有許多瓶瓶罐罐,還有許多舊書……
柳蕓娘熟練地找到一個藥瓶,將它藏在袖中。
周老太爺在院中焦灼踱步,目光不時投向緊閉的房門和通往城外的方向。
周忠如鐵塔般守在院門口,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遭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。
云仲卿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在周老太爺?shù)耐菹隆?/p>
他那點(diǎn)縣衙書吏的油滑,顯得如此蒼白無力,只能陪著小心。
陸硯屋內(nèi),光線微暗。
柳蕓娘坐在陸硯床邊,手中緊握著那個從密室取出的、僅比拇指略大的青玉小瓶。
瓶身冰涼,觸手生溫,雕琢著極其古樸繁復(fù)的纏枝蓮紋,一看便非凡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