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變陡生!
床上那具“尸體”猛地睜開了眼睛!
那眼神銳利如電,清明如寒潭,哪有半分瀕死的渾濁?
與此同時(shí)。
一只強(qiáng)而有力的手如同鐵鉗般,死死扣住了“賽華佗”即將搭上他脈搏的手腕。
“?。 薄百惾A佗”猝不及防,嚇得魂飛魄散。
手腕劇痛,仿佛被烙鐵鉗住,忍不住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叫。
陸硯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地響起,帶著洞穿一切的鋒芒,響徹在死寂的房間:
“孫先生,診脈而已,何必如此緊張?”
“你這指尖積蓄的暗勁,是想送我陸硯最后一程嗎?”
他話音未落,目光如刀,直刺向臉色瞬間慘白如鬼的鄭元明,一字一頓,如同驚雷炸響:
“鄭公子,好狠的手段,好毒的算計(jì)!”
“派人當(dāng)街刺殺不成,又假借‘名醫(yī)’之手,欲行補(bǔ)刀之事!”
“我陸硯何德何能,值得你如此費(fèi)盡心機(jī),非要置我于死地?!”
云知微見陸硯突然睜眼醒來,心中又驚又喜。
又想到昨夜的情景,羞澀不已,臉蛋瞬間脹得通紅,活像個(gè)水蜜桃。
柳蕓娘還從未見過女兒如此模樣,心中暗嘆:“微微這情竇已初開,女大不中留了。”
轉(zhuǎn)而又有些憂愁,也不知這事是好還是壞。
“你…你血口噴人!”鄭元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天外,但常年偽君子的形象也讓他有了一絲定力。
他指著陸硯,手指微微哆嗦,色厲內(nèi)荏地尖叫:“陸硯,你…你沒死?你為何裝神弄鬼?”
“孫先生是我重金請(qǐng)來救你的名醫(yī),你竟敢污蔑于他,污蔑于我,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不知何時(shí)。
云清霜來到了柳蕓娘的身邊。
在她耳邊,用除了柳蕓娘外,無人能聽到的聲音,說了幾句。
柳蕓娘臉色驟變,立刻上前,抓起“賽華佗”藏在袖中的手,奪過毒針。
“污蔑?”
“鄭公子,孫大夫若是想救人,怎會(huì)在袖中暗藏毒針?”
“若鄭公子想說此針無毒,你敢不敢讓我用這針刺你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