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!”
周老太爺更是臉色一沉,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剮向陸硯:
“豎子何人?也敢在此妄言瘧疾?”
“那瘧疾可是閻王爺?shù)拇呙?!你敢咒我孫兒?”
“我孫兒不過是尋常風(fēng)寒入里,郁而化熱罷了!”
他聲音里裹著雷霆之怒,顯然被這“不吉”的論斷刺痛。
“晚輩陸硯,見過周老太爺?!标懗幏畔滤庤?,心知此刻退縮不得,硬著頭皮上前一步。
“娘,周老太爺,此癥恐非普通風(fēng)寒。若真按風(fēng)寒誤治,怕是…兇險非常?!?/p>
他目光落在周正痛苦抽搐的臉上,那瀕死的灰敗讓他心頭發(fā)緊。
人命關(guān)天!
“陸硯?”
周老太爺目光在他身上粗布衣衫一掃,嘴角勾起毫不掩飾的輕蔑。
“哦,便是云家那個弄出什么勞什子香皂的贅婿?”
“商賈小道,偶得些微末之利,便以為自己無所不通了?”
“醫(yī)道博大精深,豈是你這等黃口小兒可置喙的!”
“柳大夫,速速給我孫兒診療開方!”
他袍袖一拂,直接轉(zhuǎn)向柳蕓娘,將陸硯晾在一邊。
看著周老太爺不容置疑的威嚴,又看看榻上氣息奄奄的周正。
柳蕓娘的面色復(fù)雜異常。
周正這癥狀與普通傷寒發(fā)熱相差并不大,若非醫(yī)術(shù)極高明之人,絕難診斷出來這到底是傷寒還是瘧疾。
包括她自己,現(xiàn)在也難以確定,這周正到底是何癥。
可陸硯只是遠遠地望了望周正,只是聽她描述了一遍病癥特征,為何就敢斷言說這是“瘧疾”?
她不敢相信,卻也不敢不信。
若周正真是瘧疾,此病根本無解。
這周老太爺乃是德高望重的致仕翰林,身份非比尋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