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這件事,洛星河更是打心眼兒里感動:“說真的,我倆把矛盾都說開之后,確實還挺投緣的——本來也沒啥深仇大恨,不過就是對家而已,感覺現(xiàn)在當(dāng)朋友也挺好,資源上公平競爭唄,反正大家都有實力,各憑本事,輸贏自負。而且……他對我真的挺好的。”
談心把手機擱一邊,開始卸臉上的泥膜,聽到這話,滿臉堆起姨母笑,把還沒卸完的泥膜都卡縫里了:“怎么好的,說來聽聽。”
洛星河和他聊跟池逸舟相處的點點滴滴,從浴缸里聊到了床上,聊得手機發(fā)燙,電量告急。
“真夸張。”談心也把自己拾掇好了,躺在床上對著手機,“那這個人更可以交了,絕對是不熟的時候黑面判官、喜歡你之后把你往死里寵的那種悶騷型人才。那你現(xiàn)在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感覺?”
“獨占欲是有……但我不確定那是出于友情還是其他什么別的,我對他還沒有那種生理上的……你懂?!敝斑€不打算透露心聲,但現(xiàn)在聊了這么久,他的小心心也跳動得厲害,忍不住想向好基友請教。
談心促狹地笑:“不是嫌我們?nèi)怏w交流的低俗來著?現(xiàn)在你自己倒是主動想得挺多?!?/p>
“是你說這是判斷自己彎沒彎的依據(jù),我不過是謹(jǐn)慎罷了,有什么錯?”洛星河有理有據(jù)。
“那你就慢慢再琢磨琢磨,這會兒不能沖動,性向這種事開弓沒有回頭箭?!闭勑挠终?jīng)了起來,“再說他那邊也沒挑明,你倆就推拉唄,多處處,再過一陣可能就不會困惑了?!?/p>
確實,這種涉及到人生選擇的問題必須要慎重,要弄得足夠清楚才行,不然只會害人害己。
洛星河點點頭:“我會的,謝謝你了兄弟。手機快沒電了,先掛了??!”
電話剛掛斷,手機就自動關(guān)機了,雖然可以讓酒店送充電線過來,但他已經(jīng)困得要命,躺在舒舒服服的被窩里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的時候還琢磨,這酒店用的什么床墊,怎么這么舒服,相比之下,自己家里的那個該扔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聊了太多池逸舟,洛星河又一次夢見了他,但這次夢里是開心的,甜蜜的,好像整個人都被裹在香甜的棉花糖里,看著他笑,一起牽手奔跑,看他向自己一點點靠近,溫?zé)岬氖终茡徇^皮膚,所過之處皆戰(zhàn)栗……
“星河,醒醒!”
“嗯?”洛星河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見池逸舟的俊臉,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虛實,但夢里的那種喜悅余韻猶在,他還睡眼惺忪就忍不住顴骨升天,嘴里呢喃,“哥~”
這聲音簡直甜膩死了,叫出來之后他就覺得不對勁——跟夢里很不一樣呢!
空氣怎么這么安靜?
眼前這張臉表情為什么突然詭異?
洛星河的眼睛倏地睜大了,一個激靈就想從被窩里竄出來,但是一動彈,他發(fā)覺不太對勁,倒不是小星河精神,而是精神過了,內(nèi)褲里有情況!
“你、你怎么來了?”他只能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,神色慌張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,蓋住了光裸的肩膀。
池逸舟表情有些意味不明,剛才那聲令人想入非非的喊聲,和一向慷慨的人突然變得不再慷慨的行為,都讓他產(chǎn)生了一些合理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