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誠懇發(fā)問:“怎么了哥?我又做錯什么了?你指出來,我一定改。”
肯定不是剛才那捉奸在床的錯覺,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,沒準對方也會傲嬌一把,酷哥嘛,不都是身體雖然誠實,但嘴上卻硬得很,自己可以多哄幾句,這么甜的嘴,不用可惜了。
誰知池逸舟人酷不傲嬌,向來講究個有事直說,淡淡道:“管誰都叫哥是吧。”還伸手意味深長地摸了摸多多的腦瓜,“還以為這是園心三結義的叫法。”
多多似懂非懂,仰著頭看他:“那我不能叫別人哥哥了嗎?”
“小朋友當然可以,大人不能這么隨便?!背匾葜蹧_他笑了笑,假裝不經(jīng)意地重讀了“隨便”這兩個字。
說得這么清楚明白,洛星河又不是智障,立刻就明白問題出在了哪兒。
他主打一個“直男玩很大”,摟住池逸舟的胳膊嚶嚶嚶,用夾子音說:“那就是個客氣的稱呼,咱們自己人之間叫得更親,別不高興嘛哥哥~”
聲音又甜又膩,聽得人頭頂發(fā)麻。
多多受不了,哈哈哈地笑了起來:“星河哥哥你不要學我說話!”
池逸舟臉上露出幾不可查的笑意,推著他的烏紗帽,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:“別給狀元郎丟臉。”
“我今天大登科,這叫欣喜若狂,正常不了一點?!甭逍呛诱^上烏紗,“啊,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!”
“酒精過敏的人換一句。”
“那就……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去還復來!”
“我們金牛座聽不得千金散盡?!?/p>
“行吧,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云帆濟滄海!”
池逸舟偏頭看他,雙眸微彎:“與君共勉?!?/p>
或許是身著古裝,不由多了些古意,孩子們又開始了賽詩會,一前一后離得老遠也能接上。一行人吟著詩先去了一座庭院,在里邊游玩賞花,玩了投壺、射箭還有猜燈謎,好不熱鬧。
之后他們又到了人工湖邊,站在充滿古意的船上拍照,還有扮成船夫的山莊工作人員帶大家泛舟,看夕陽將湖面波光染成一片烈焰般的赤紅。
洛星河學古人負手而立,站在船頭感慨:“這景色真美,想起一句詩,‘一道殘陽鋪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紅’?!彼侏M的心思又起,看著跟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池逸舟,故意耍寶,“你是‘色色’,我是紅?!?/p>
池逸舟自然聽出了他口中的“色色”是哪兩個字,屬實有點無奈,不打算跟這個愛嘴炮的顯眼包計較,但見他烏紗上簪的花有些歪,下意識地想為他整好。
洛星河見對方一抬手,心虛地以為自己要挨揍,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,可倆人這會兒站在船頭上,這船也不算大船,上邊就坐了四個人,他這么一使勁兒,整個船就晃了起來,晃得他根本站不穩(wěn)。
池逸舟趕緊伸手一撈,一把將他摟住,甚至怕他腳底下繼續(xù)倒騰,箍著腰把他抱起來離地幾厘米,然后才把他輕輕放下:“別亂動?!?/p>
“不動不動?!甭逍呛右矅樍艘惶卫握驹诖^,老實許多,還訕訕地回頭看多多。
船夫站在船尾,多多坐在船中間,乖巧地雙手托腮看著他倆,一臉萌萌噠:“哥哥你們沒事吧?”
“沒事沒事,好得很?!甭逍呛佣诘溃澳愫煤米?,別站起來啊,小心掉水里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