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聾子,有人和我說過,不會戰(zhàn)斗的白狼就是薩摩耶,你說你們家那只……”
男人絲毫不在意自己量子獸受到的傷害,這人只顧著繼續(xù)在沈祚面前賣弄自己的本領(lǐng),他眼神往上一挑,剛想繼續(xù)挑釁沈祚一下,不料——
男人眼前一黑。
鉆心刺骨,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頭已經(jīng)被死死按在了車廂上,僅沈祚一只手而已。
沈祚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死死焊在了他的腦部,白色的小轎車發(fā)出不堪重負地哀鳴,疼痛席卷著恐懼一瞬間充斥了棕熊所有者的心神。
因為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他被沈祚一只手活生生地嵌在了鋼鐵之中。
血肉模糊,動彈不得。
“誰說?!?/p>
沈祚緩慢開口。
他的手掌死死按在男人臉上,鮮血緩緩從沈祚手掌縫中滲了出來,沿著皮膚上細小的紋路逐漸渲染擴散,慢慢浸透入了沈祚的衣袖,男人驚恐無比,卑微地而絕望地用力呼吸,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散發(fā)著一股求生的欲望。
“誰和你說?!?/p>
沈祚緩緩開口,他的吐詞清晰,發(fā)音標(biāo)準,沒有任何雜音,甚至語氣動詞都拿捏的極其到位,就像之前佘緱表揚他時的那樣。
“我沒有手杖就聽不見了?”
棕熊急促地呼吸著,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絕望地察覺到了死神已經(jīng)來到了自己身旁,沈祚是個黑暗哨兵,他是知道的,但黑暗哨兵并不是常人可以見到的。
他以為沈祚也和其他人一樣。
沈祚的手掌緩緩用力,骨頭發(fā)出了咔噠一聲脆響,血肉和金屬逐漸摻雜在了一起,夾雜著敵人發(fā)出痛苦的哀嚎聲,人體心臟跳動,血液流動,哀嚎從喉間發(fā)出的聲響,一切勃勃生機的機理行為都是一種震動——
沈祚就這么觸碰,聽到的。
他甚至都不需要手杖,他甚至都不用用心去體會,他甚至都不需要像往常一樣在空氣中盲目地探尋著某個振動頻率。
他現(xiàn)在就知道一切,知道敵人的恐慌和害怕,知道生死掌握在手中的快感。
“你們的資料上弄錯了一件事情。”
沈祚冷靜地告訴敵人。
男人試圖從眼睛縫隙看清楚眼前這人,可是太難了,大半個眼球視角已經(jīng)發(fā)黑,他只能隱隱約約看清沈祚俊美的面龐,已經(jīng)對方臉上的冷漠。
他看自己的眼神,更像是一種憐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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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有一間奇怪的房間,它看著像是一個兒童房,實際有著一整面墻的單面鏡,自打沈祚聽不見了以后,賈秀珉就辭去了工作,全身心投入在了沈祚身上。
沈祚每個發(fā)音,每一句話,每個用詞都是她一點一點調(diào)教出來的。
沈家那間奇怪的房間不止有單面鏡,它還有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,整個房間按照最高防恐防爆等級裝修,光是門口那扇合金鐵門,上鎖以后比海濱市金庫還難開。
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,沈祚第一次嘗試使用自己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