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姍姍猛地睜開眼,“我讓它去池塘里撈魚去了,天天使喚它干什么?要是被交警抓到到時候被扣下了你去領(lǐng)?”
宋越樂了。
他就喜歡陳姍姍護著熙熙這樣子,就和護著孩子似的,宋越嘆了口氣,拿出口香糖來,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們哨向是不是很寶貝自己的量子獸?可我看報道上面說,沈祚又天天讓他的那只風(fēng)吹雨打地往外跑?”
“他那算是心結(jié)?!?/p>
陳姍姍見過白朔一眼,作為貓科動物的量子獸所有人,在和白朔雙眼對視的那一秒,陳姍姍心里就閃現(xiàn)過了無數(shù)個念頭,結(jié)合沈祚的過去,陳姍姍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她稍稍坐直了點身子。
“量子獸就是另一個維度的你自己,怎么可能有人不寶貝它們?”
“那要是量子獸死了,作為主人會怎么辦?”
這個問題瞬間讓陳姍姍的睡意全無,她猛地瞪大眼,扭過身子看向宋越,這個哨兵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。
“有哨向的量子獸比主人先死了?”
“還記得很久以前海濱大學(xué)那個研究生嗎?他不就是……”宋越試圖解釋。
“不,”陳姍姍聽出來了宋越剛剛的言外之意,她重復(fù)了一遍,語氣有些嚴(yán)肅。
“還有哨向的量子獸比主人先死了對不對?”
宋越一時啞然,他沉默幾秒,車外是連綿不斷汽車的鳴笛聲,車內(nèi)空調(diào)吹得嗚嗚作響,宋越想了想,嘆氣。
“對,還記得上次去玉竹市看到的那個護林員嗎,他……”
“那一位可是從塔里出來的哨兵,有過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和戰(zhàn)場緊急護理知識的老戰(zhàn)士,”陳姍姍目光炯炯,她再次確認(rèn),“你們之前不說是zisha嗎?”
“絕大多數(shù)無法融入社會的哨向都會走上zisha這條路,只是吳,代號五的經(jīng)濟狀況確實一直有問題?!?/p>
宋越剛想解釋,又猛地意識到對方名字必須保密,于是換了說法,“他想在山坡上辦一個養(yǎng)雞場,可貸款一直不下來,區(qū)政府也鬧過,后來是在家人勸解下才協(xié)商的。”
“他能貸款下不來?”陳姍姍反問。
“退役塔類哨向不能涉及金融信貸行業(yè),貸款也不行,這可是全國下過紅頭文件的,”宋越看向陳姍姍,“別人是還不起,他們是真的能不還。”
陳姍姍罵了句狠的,不知道是在罵那些政策還制定政策的人。
“所以你們認(rèn)為是你們把人逼死了?”
陳姍姍不知為何今天心情非常不暢快,她靠著車門,深吸一口氣,把玩了下車上的擺件后道。
“我聽人說袁九沐的那個事務(wù)所是全款買的,他剛來海濱市,人生地不熟,是個中介所的騙子把他首套房資格和所有現(xiàn)金都套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