潛伏在頭頂上的那個冥河水母終于發(fā)力了。
沈祚的腦門一個落空。
他就像撞在了棉花上,那一刻,袁九沐在自己眼前融化,他就像是把自己砸入了一片黏稠濃密的黑色海域中。
他還沒把袁九沐這個禍害的頭發(fā)絲拽下來幾根呢,袁九沐整個人就像是稀釋在了他手掌心里。
整個過程詭異而又惡心,沈祚的感官在動彈不得和無處借力中來回跳躍,無邊的黑暗包裹住了這個少年。
最后,沈祚驟然往下一沉,一種未知的力量當(dāng)著袁九沐的面,把他拖入了深淵之中。
“喂!”
袁九沐伸手去勾沈祚的手指,沒勾到。
這還不算完,一直悄悄匍匐在自己身后的一只量子獸化作煙霧,剛剛那個裝死的哨兵一躍而上。
“喂!沈祚!”
袁九沐躲開一擊,還在嘗試尋找沈祚的行蹤。
“都這樣了還要打?”
身后那個哨兵眼睛發(fā)紅,似乎進(jìn)入了某種狀態(tài),哪怕腸子都漏出來了一大截,血流的遍地都是。
袁九沐一臉無奈地避開法上來看,他確實(shí)沒有接受過正規(guī)訓(xùn)練,但從實(shí)戰(zhàn)情況上來看,他卻分得清主次,知道自己的主要對手是什么。
解決完棕熊的沈祚并沒有急著偷襲袁九沐,他只是一把薅住了袁九沐的頭發(fā),鮮血從指縫間散落,沈祚啞著嗓子問。
“你剛剛做了什么,是怎么把我從對方的域里拉出來的?”
攻守易位的袁九沐挑著眉毛示意了一下天空。
“說話,”沈祚語氣不善,“別他媽隨便眨巴你那眼睛?!?/p>
袁九沐嘆氣,“就剛剛那團(tuán)黑霧?”他瞥了身后那人一眼。
沈祚不耐煩地回答道,“難不成呢?”
袁九沐輕笑了一下,就在那一刻,他肩膀往下一沉,一個側(cè)身,反手也抓住了沈祚的頭發(fā)。
少年一個手肘,袁九沐當(dāng)面接過這一擊。
“給老子……”袁九沐發(fā)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