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這種典禮上說的都是‘金秋九月,丹桂飄香’,但實際上大家心里都清楚,哪個重點高中不是八月就開了學,高中更是,還等桂花香,桂花香了第一次月考都來了。
“哎,煩躁。”
項旭日趁著午休趴在欄桿上深深嘆了口氣,朋友彭勤樂往前一湊。
“咋了,哥們,在看什么。”
“人,”項旭日吐出來一個詞。
彭勤樂順著旭日的目光往前一看,樂了,好朋友一把摟住項旭日的肩膀。
“臥槽你小子不是暗戀上了誰吧?特殊班的?。磕抗馔μ舭?!”
“你這狗腦子一天到晚就只想著戀愛,我他媽就是發(fā)個呆?!?/p>
項旭日把對方胳膊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。
“特殊班有什么好看的,我不就羨慕他們還有體育課,中午不用休息,還能玩到這時候還不回去?!?/p>
彭勤樂嗤笑一聲,“那還不是怕他們發(fā)瘋?!?/p>
“發(fā)瘋?”說到這里項旭日回過神來了,他好奇,“向?qū)???/p>
“哨兵啦!”
聽到這句話,項旭日的目光不由落在一只一直在操場上盤旋的白頭翁身上。
白頭翁察覺到視線,立馬飛了過來,項旭日趕忙別過頭去。
彭勤樂沒有察覺,繼續(xù)胡扯。
“就說這哨兵吧,他們不是五感強于其他人嗎?要是不從小好好訓練,那這種人群多的地方呆久了就會瘋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項旭日一邊附和,眼神卻不住往外瞟,那只白頭翁拍打著翅膀,慢慢悠悠地落在了欄桿上,一點一點挪了過來,試圖靠近兩人。
項旭日于是側(cè)過了身子,他別過頭,撐著臉,試圖躲過白頭翁的視線。
“哨兵不是很強的嗎?他們還怕這個?就多花點時間在教室里而已。”
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不理自己,白頭翁于是跳到了項旭日的腦袋頂上。
“……”
敢怒不敢言的項旭日眼角抽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