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沒有原身記憶,全靠穿來的海量信息,這里是書世界,也就是小世界,和主世界不一樣的,所以,她哪怕做些什么改變,應該不影響,她心里是這么想的,不過怎么也想不到,面前這個俊朗的男人,會是原身那冤種未婚夫。
林知笑問:“你吃驚什么呀,守寡能換份工作,改嫁可就沒工作了,靠男人養(yǎng),和靠亡夫換的工作養(yǎng),你覺得我選哪個合適?”
周成風覺得都不合適:“就是奇怪,這樣的戰(zhàn)斗隊對于普通人,早嚇哭了,你心態(tài)太穩(wěn)了?!?/p>
林知已經(jīng)偽裝失敗,索性不裝了,看他胳膊上的袖子碎裂,模糊一片,傷是小傷,但要清洗包扎,不然容易發(fā)炎。
之前急救包的消毒酒精和紗布還有,她把油餅放下,給這位救命的同志清洗傷口。
周成風看著小未婚妻嫻熟的技法,還記得幾年前,她拿他當試驗品扎針,幾次都沒扎進血管,成長令人刮目相看。
要不要相認呢?周成風還在猶豫的時候,小未婚妻開口了。
“哀莫大于心死,我被喜歡的男人欺騙、殺害,棄尸岸邊,要不是運氣好,就是一具尸體,心都灰了,就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?!?/p>
喜歡的男人……就是那個沉到水里的,蛇頭的尸體撈上來了,那個男人活不見人、死不見尸。
周成風聽她語氣,看她表情,都不像假的,可怎么就不認得他了呢?
他試探著:“既然心灰意冷,不如留下來找個對象安家,也是一樣的?!?/p>
那怎么能一樣呢,那是京市,最安全的地方,過去就能憑著遺孀的身份安排份工作,她干嘛要留在這危險的邊境?
甭管他好心壞心,阻撓她過上穩(wěn)定生活的,都得打倒。
林知怒目而視:“我未婚夫和你一樣,也是位同志,尸骨未寒,你就叫他未亡人改嫁,同志,你思想很危險啊,我不想跟你說話了,你的傷口,自己去衛(wèi)生所包扎吧。”
她拿起第二個油餅,背起自己的包轉(zhuǎn)身就走,初來乍到一個新的世界,確實不能多說話,之后要控制。
根據(jù)觀察,這個時代的人和末世的人觀念不一樣,末世崇尚強者,這里的人憐惜同情弱者,尤其是這些穿軍裝,越是可憐的老百姓,越能得到同情和幫助。
林知適應的很快,等她找到這支隊伍的最高領(lǐng)導,已經(jīng)有了普通的受到驚嚇老百姓的樣子了:“領(lǐng)導,這地兒太可怕了,我身份核實清楚的話,能走了嗎,我要去京市,找我未婚夫家去?!?/p>
領(lǐng)導很貼心的讓周成風當司機,繞個路,先給林知送去車站。
林知非常感謝,可能是出于對她包扎過他的兵的情義,汽車票還是領(lǐng)導出的錢。
周成風送到大巴車,在發(fā)車前又返回了,敲開車窗,遞給林知一個袋子:“大家湊錢給你買的,路上吃?!闭f完他就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林知翻看了一下,有兩個蘋果、一個軍用罐頭,一盒餅干,還有一小卷錢,數(shù)了下,十塊,這些是筆不小的財富了。
姜絲煮酒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