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疼痛感刺入皮膚卻無法緩解內(nèi)心的撕裂。
美少年見他這樣,有些慌張,坐直用并不流暢的英文說:“你、你不要這樣,不要哭。我是alex找來陪leon的,我不知道他還找了你,你過來吧,有錢我們一起賺,你叫什么名字?你成年了嗎?我今天剛滿十八歲?!?/p>
池曦文如墜冰窖,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,過呼吸到眼前霧氣朦朧,無法直立。
一種難以置信的錯(cuò)愕感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,眼前場(chǎng)景如噩夢(mèng)般荒誕,他幾乎懷疑自己是否看錯(cuò)了,是否誤解了什么。
但現(xiàn)實(shí)讓他無處躲藏。
原來梁越就喜歡十八歲的男生。自己早上走,晚上床上就換人了……池曦文一聲不吭,背上包離開,心臟抽搐的感受讓他全身麻痹。
連出租車司機(jī)都一臉關(guān)心:“你沒事吧?要不要抽點(diǎn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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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
-shelf,
straight
fire!”
“不用了?!边@次池曦文沒回過頭。
清晨,他坐在飛往肯尼亞的中轉(zhuǎn)航班上想象,如果飛機(jī)墜毀時(shí),他沒有遺言,不會(huì)佩戴降落傘,要變成烏云底下的一滴雨,落在塵土里。
落地時(shí),池曦文的眼睛干澀疼痛難忍,腫得像核桃一樣睜不開,鼻子都擰紅了。
安德魯教授乘車前來接機(jī),看見他的模樣很納悶:“shawn!你這是什么傳染病,你沒有接種疫苗嗎?”
池曦文解釋自己沒有傳染病,他不想哭了,也哭不出來了,他想忘記梁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