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橋邊的石地上,一語不發(fā),盯著欄桿上的那串生銹鎖頭發(fā)呆。
拉斐爾就坐在我身旁,我知道他在看我,甚至感覺得到他眼底的焦急與不安。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覺得腦袋空白,情緒卻堆得像要baozha。
這樣算是失戀嗎?不對,我一直都說服自己,我沒有那么喜歡喬納。他做了什么、和誰在一起,理論上應(yīng)該都與我無關(guān)。
可為什么……心這么痛?
像是有什么東西,在xiong腔里撕扯著、壓著,連呼吸都覺得沉重。
我低下頭,默默嘆了一口氣。就在這時,拉斐爾輕輕地將他的校服外套脫下,輕柔地蓋在我肩上。外套上還有他身上的體溫與淡淡的氣味,溫熱中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。
“阿蘭娜,”他輕聲開口,聲音柔得像風掠過水面,“如果傷心的話,就說出來,或者哭出來也好。你一直把話壓在心里,這樣下去,真的會把自己逼壞的?!?/p>
我苦笑了一下,眼角shishi熱熱的,心卻還撐著一層東西不肯崩塌。我低聲問:“你可以抱抱我嗎?”
我咬了咬唇,補了一句:“我知道這樣挺無禮的,但是現(xiàn)在,真的只想找個地方靠一下?!?/p>
拉斐爾沒有遲疑,他只輕輕一笑,便伸手將我拉進懷里。他什么也沒問,只是靜靜地抱著我,一手環(huán)住我的背,一手輕拍著我的肩,節(jié)奏穩(wěn)定而輕柔,像是要將我心口所有的碎片慢慢貼回去。
“沒事的?!彼谖叶呡p聲說,“我在這里,你可以難過,也可以任性。就算什么都不說,也沒關(guān)系。”
我閉上眼,終于控制不住地讓眼淚滑落。
一滴一滴,浸shi了他的制服,也讓我原本壓抑住的那一口氣,終于緩緩釋放了出來。
我整個人蜷縮在拉斐爾懷里,他的體溫像緩慢的浪潮,一點一點驅(qū)散我心口的shi冷。他什么都沒問,只是靜靜地陪著我。
可就在我以為他會就這樣靜靜陪我坐著時,他忽然低聲開口:“這樣比較好一點了嗎?”
他的唇幾乎貼在我發(fā)邊,語氣溫柔得過頭,帶著一點壓抑不住的顫動。我輕輕點了點頭,卻因為動作太近,臉頰不小心擦過了他的下顎。
我瞬間愣住,他也僵了一下,卻沒有退開,反而抱得更緊了一點。
“阿蘭娜,”他喚我,聲音比剛才低了些,像是從xiong腔深處溢出的某種欲望,“如果現(xiàn)在我吻你,會不會太過分了?”
我怔怔地抬起頭,對上他那雙眼,眼里藏著情緒,但我說不上那是什么。是溫柔?是心疼?還是某種更深層的占有?
我的心跳在失控,但我也下意識地后退了一點。
“為什么?”我問,聲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語,“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?為什么要親我?我們不是只是朋友嗎?”
他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看著我,忽然輕笑了一聲。
“因為這是訓練的一部分?!彼f得理所當然,語氣甚至透著一點無辜與玩味,“你剛剛情緒那么低落,不是說需要我?guī)湍戕D(zhuǎn)移注意力嗎?現(xiàn)在,你不是好多了?”
“你在開玩笑吧?”我眉頭微皺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