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緩緩向后自行打開,我張大嘴的看著,喬納笑了一下,無奈說:“這是每家大門都有的,是門徽,要被賦予入門的權(quán)利才能像我剛剛一樣把門打開。這是我家的門徽?!?/p>
他抓了抓頭發(fā),語氣里夾雜著困惑與狐疑:“看你這副對什么都一無所知的樣子,你真的從第一營地來的?”
他的語氣沒有指控,卻像是把我拆解般分析。
“可那群人怎么可能會放你走?你是吸血鬼啊。”他說得輕松,卻帶著一種銳利的警覺。
喬納忽然俯下身來,與我視線平行,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。他的眼神不再像方才那樣懶散,而是銳利而充滿壓力地盯著我看。
“還是說,你跟他們做了什么交易?”他語調(diào)放緩,每個字像是要挖進我心里,“又或者…你根本是偽裝的?”
我心頭一緊,指尖僵在原地。
那瞬間他的眼神像刀,毫不掩飾地寫著提防與審視。我屏住呼吸,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,胸口像被壓著,悶得發(fā)緊。
我被他提防的眼神嚇著了,不敢回答。
但他忽然一笑。
眼底的銳光像潮水退去,只留下吊兒郎當?shù)膽蛑o。
“算了?!彼逼鹕韥恚浇枪雌鹨荒ㄋ菩Ψ切Φ幕《?,“反正你長得這么漂亮,我就先選擇…相信你好了?!?/p>
那句話說得毫不認真,卻讓我心跳重重地漏了一拍。
不知是因為他笑里的輕挑,還是他剛才那認真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盯視。
他沒有回頭,只是逕自邁步走進門內(nèi),動作自然得仿佛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異樣。
但我知道,他察覺到了。
他那句“你是偽裝的?”不只是試探。
他八成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只能怪我表現(xiàn)得太不自然,太緊張,什么都寫在了臉上。
我咬緊唇,站在門口遲疑了幾秒,內(nèi)心像壓著一塊石頭。
喬納…他會告訴別人嗎?如果他開口,我是不是就會被這里的吸血鬼集體獵殺?
我不是他們中的一員,也不是他們熟悉的那種“同類”,我連魔法都還不會,更別說抵擋什么攻擊。
我什么都沒有。沒靠山,沒勢力,甚至連血統(tǒng)都模糊不清。
但…
莉莎說我是吸血鬼。
這件事是事實,無論我自己愿不愿意承認,血緣這東西,騙不了人。若我是吸血鬼,那這些人…就不能輕易殺我。至少在“種族”這件事上,我還有那么一點點立足的理由。
況且,喬納現(xiàn)在也還沒揭穿我。
也許他只是觀望,也許他真的不在意。無論如何,我現(xiàn)在還活著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逼自己冷靜下來。
先別想太多,見招拆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