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很好,如今姐姐死了,他和陳持盈也不要活著了!
聽潮石上只有陳、柳還有羅籌三人。其他魚面人和蕭月帶來的弟子都在聽潮峰上。
陳柳二人合力也不是羅籌的對手,眼見陳持盈已被羅籌刺中雙臂,鮮血長流,身法也緩慢了許多,聶游悄悄接近了陳持盈身后。
他抽出腰間藥葫蘆,用法力催動,葫蘆肚里發(fā)出刺眼的光芒。
恰好這時,柳子嶠轉(zhuǎn)身,一眼看見聶游,驚喝:“你做什么!”
聶游調(diào)轉(zhuǎn)葫蘆口對準(zhǔn)柳子嶠,“轟”地一聲巨響,葫蘆里的亮光擊中柳子嶠。
但這葫蘆并不是殺招,聶游從懷中摸出一把小匕首。這匕首是洛笙給他的,上面淬了劇毒,即便是白梅圣手都不能解,能解毒的唯有他自己。
這匕首是洛笙送給他防身的,不過聶游不是劍修,若遇到劍修,不僅不能發(fā)揮匕首的作用,還能給對手送上一把好法器。
所以他不必自己拿著匕首去刺,把想殺的人的隨身之物附上,再以法陣催動,這匕首會自動尋找目標(biāo)。
聶游在匕首的柄上系了一根陳持盈的頭發(fā)。從前住在郡女觀時,他就時常留意收集陳持盈的頭發(fā)。
地上法陣亮起,匕首泛著不祥的光澤,宛如離弦的箭,刺向陳持盈背心。
柳子嶠本是被撞得倒地,渾身疼痛,此時看見那匕首,眼眶都要裂開。咬牙忍痛爬起來,爆發(fā)出全力,沖向陳持盈。
長卿門弟子也修劍法和體術(shù),為的是有朝一日報屠門之仇。柳子嶠作為門主,也曾日夜苦修,不敢怠慢。
可他從未有一刻像現(xiàn)在這么快。幾乎成了一只飛鳥,在山間厲鳴盤旋。
終于趕上,他從身后緊緊抱住陳持盈,結(jié)契幾十年,這是他
“當(dāng)然不是。推倒鎖妖塔是為了什么?”陳堯的聲音平靜如水。
弟子們探頭:“放出妖獸,禍害村民?!?/p>
陳堯:“禍害村民能得到什么?”
弟子們:“得到什么?”
陳堯:“妖獸是外海人帶來的,如果他們能有特殊的方式和這些妖獸溝通,如果他們能從這些妖獸口中得知一些信息?!?/p>
弟子們不敢想象,那些長了七八個腦袋七八張嘴的大東西說出來話是什么樣子,是七八張嘴說同一句話嗎?還是各說各的?
胳膊上冒出雞皮疙瘩。
嶗山派一位長老捻了捻胡須:“洛河邊那座鎖妖塔是飛升老祖所建,都是大妖,說不定知道些心螢火的事。”
蕭琴接話道:“從這些妖獸口中得到的信息不一定準(zhǔn),但可以縮小范圍。妖獸的信息也不一定直接指向堯山,嗯,我猜,最開始是指向長卿門。聽說先前在郡女觀鬧了一場,最后帶走了長卿門的門主?!?/p>
她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長卿門的門主柳子嶠。柳子嶠躺在地上,那身白色紗衣?lián)Q成了藥宗的墨綠道袍,此時被血染得鮮紅。紅色的鮮血混在綠色的衣衫上,就凝成了黑色,像是給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袍。
鬼使神差地,蕭琴往陳堯身上瞥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