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花靈附和:“掌門猜錯了,掌門疑心病又犯了?!?/p>
陳堯和虞栗楠對視一眼,大乘期,混進(jìn)堯山來,怎么聽怎么像是外海那些人。
虞栗楠道:“王兄,我想到了一個辦法。你先讓我來試試她,怎么樣?”
陳堯把頭枕在藤椅上,垂眸思索片刻,嗯了一聲。
那些花靈都是依靠陳堯的法力而生,本身對陳堯非常依賴,紛紛往他身上撲。陳堯一眼掃過來:“你們剛剛是不是拽過她衣服?”
花靈不會說謊:“是呀。”
“去去去,別碰我!都去泉水里好好洗一洗。”
虞栗楠差點(diǎn)笑噴。那丫頭看上去是個不修邊幅的樣子,但王兄已經(jīng)是潔癖癌晚期,藥石罔然那種。一想到兩人要在同一座山峰相處一段時間,就替他感到擔(dān)憂。為了抓外海這些人,王兄犧牲真大!
洛顏便在百花峰住下。
百花峰上常年鮮花盛開,可幾乎沒有人來,便顯出一份好景無人知無人賞的寂寥。好在這些花靈喜歡圍著洛顏笑鬧,倒也不覺得寂寞。
帶她去后山的藏經(jīng)閣,告訴她這里有修行入門的書,也有掌門自己喜歡看的書,還有好幾本是掌門自己寫的。她可以先看一看。
洛顏不疑有他,一頭鉆進(jìn)了藏經(jīng)閣。
但翻開就傻眼了——除了些簡單的數(shù)字,其他一律看不懂。她羞愧地告訴花靈,自己不大識字,嗯,也不會寫字。
從前阿娘教她法術(shù)都是用口來說。其實阿娘是個才女,會寫字會畫畫。但她從不教自己這些,一來是忙著教法術(shù)和功夫,沒功夫教其他;二來也是怕這些事分散精力,耽誤修煉,沒辦法早日飛升。因此除了認(rèn)識些必要的字,其余一律不準(zhǔn)自己學(xué)。
一陣尷尬。
花靈笑著安慰她:“別放在心上,這邊還有字典,你可以對著看。我們也認(rèn)得幾個字,沒準(zhǔn)兒能幫你讀一讀。只不過我們才學(xué)有限,要是想讀懂深奧的道理,你就別指望啦!”
一只花靈給她提了燈來,她受寵若驚。若不是陳掌門最后大發(fā)慈悲,她現(xiàn)在就不在堯山里了。幫洛思思是一回事,陳掌門的大恩也必須報。
雖然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怎么報,但這些花靈必定是陳掌門派來教導(dǎo)自己的,一定要聽它們的話,遵從、恭敬,是最基本的事。
于是她一頭砸進(jìn)藏經(jīng)閣,捧起書本認(rèn)認(rèn)真真讀了起來。除非花靈叫她喝水吃飯,否則絕不出來。以至于錯過了堯山新入門弟子的拜師大典——她忘了問,其他人拿不住陳堯的性子,也沒過來說。
但讀著陳堯的書,倒是漸漸對這個人有了些了解。
比如之前與他相見的小木屋真的就是他的居所。他早住膩了宮殿,倒覺得山野間的結(jié)廬小舍更清凈自在。種花是他的一大愛好,但他不喜歡紅色和白色的花。寫字是另一大愛好,整個山峰的匾額都是他所題,據(jù)說從前還是世子的時候,王城上的匾額也是他所題。
他寫得真好看,說不出來哪一筆好,就是覺得很有氣質(zhì),和他很像。洛顏偷偷臨摹。
那些書上沒寫的,洛顏就只能問花靈。好在這些花靈只能說實話。
她問:“師尊平時都在做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