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裝模作樣地在四周找起來。
阿肆也有點想起來了,心下感嘆怎么這么巧,總共上去兩人,兩人先前都見過。
不等他想出個結果,就聽回廊上一女子爆喝:“好啊!你果然是去見她了!你不是答應過我再也不見她了嗎!你說的話全都喂魚嗎!你自己怎么不喂魚呢!”
那女子沖上擂臺,扯住剩下那男子的衣領。男子不服:“我沒有見她!”
阿肆心里也想,對呀,這人身邊當時哪有個小娘子?
是沒有,但他當時在用傳訊玉簡和人聯(lián)系,他明明在當鋪外,卻說自己在大雪山。到了擂場后,身邊又多了個女子,女子手里捏著兩塊傳訊玉簡,其中一塊正是那男子的。陳堯稍作猜想,便想詐這男子。
為什么是“小娘子”,因為這人剛一直盯著洛顏看,說了一句“夠辣的”——這是他能說的?
這么一挑撥,那女子信以為真,以為那男子撒謊,朝著男子的臉來了一巴掌。如此丟臉,男子大怒,立刻和那女子動起手來。
總共上來四個人,組成兩組分別打了起來。連打帶罵,劇情豐滿,引人入勝。回廊上眾人更關心這四人,倒沒人在意洛顏了。
洛顏:“”
她悄悄看了陳堯一眼,陳堯圍著下半張臉,只露出眉眼。燈光明亮,便映襯得他雙眉濃黑,雙目瀲滟。洛顏看得移不開眼睛,直到他稍微瞇了下眼,洛顏才回過神來。他雙目朝那四人一轉,對洛顏示意。
四人各打得有勝有負,卻各有所傷,洛顏瞧準機會,揚起紅綾。卻并未直接抽下去,她另一只手結了個手掌大的冰球,系在紅綾上,叫這紅綾不那么輕飄飄的。一綾抽下,正中拿劍的壯漢額頭。
壯漢受了傷,本在調(diào)息,這會兒被洛顏重重一擊,靈力行岔了,直接噴出一口老血。洛顏乘勝追擊,用紅綾勒住他脖子,他拼命掙扎,不一會兒就不動了。
四周靜了一下,忽然又有幾人涌向擂臺。擂臺一下子擠滿了。洛顏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,保證自己不掉下去。
但無論上來多少人,陳堯都能把他們之間的事挑出來。有的是在擂場外發(fā)生的,有的是在擂場內(nèi)剛剛發(fā)生的。他好像長了八只眼睛,對回廊里發(fā)生的每一件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。又好像已經(jīng)認識這些人許多年,對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都了解得清清楚楚。
最后,洛顏成了個打掃戰(zhàn)場的。本來拼著去了半條命也得將高若懷救回來,此時,她只需要在其他人兩敗俱傷的時候補一刀,甚至因為人太多,擂臺沒地方戰(zhàn),只要想辦法把對方逼到邊緣,掃下去,就可以了。
沒受一點傷,沒出一點力,沒打過這么輕松的架。
后來有擂主主動棄賽——不想上去丟人。
陳堯?qū)Ω呷魬训溃骸捌渌嗽谀膬???/p>
高若懷朝后面指指:“回廊之后還有幾間屋子,我們被關在一起。我教其他人裝病,這些人,他們自稱外海人,就先把我拉了出來?!?/p>
陳堯點頭:“出去后,記得告訴他們,是她救了你們。”陳堯看著洛顏。
高若懷目光詭異,陳堯卻像是猜到他心思,轉過頭道:“如果沒有她,你早已被吃掉了,沒有人救下你,也沒有人上去打擂?;蛟S我能幫上一點忙,但真正出手救你們的,是你們的洛師妹?!?/p>
高若懷羞愧地低下頭:“長老教訓的是,洛師妹的救命之恩,我們會在心里記一輩子。”
“嗯。”
最后擂臺上只剩洛顏一人,洛顏被明晃晃的燈光刺得發(fā)暈。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陰影,定睛一看,是那高壯女子。洛顏以為這女子也要跟自己打一場,立即抓穩(wěn)了紅綾。
高壯女子連連擺手:“不打不打,我打不過你。我是來問你一件事,你愿不愿意留在擂場?我姓黎,名叫黎姝。”
洛顏被這姓灌清醒: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