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了,你是藥宗的圣手,他是你王兄,他對(duì)你好,你救救他吧!”
虞栗楠眉心揉得一團(tuán)紅:“洛洛,我是真沒辦法了。我難道不知他是我王兄?我難道不知他對(duì)我好?可我,我真的要不我先幫你把手包扎一下吧,你這指骨是斷了還是怎樣?”
他去拉洛顏的手,洛顏猛地縮回:“我沒事,你先看他。”
虞栗楠長(zhǎng)嘆一聲:“我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,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。只能幫他包扎好傷口,減緩些疼痛。他肺腑全部破裂,靈丹也已粉碎,體內(nèi)還有一道我也堪不透的寒氣,就是這道寒氣,無論我怎樣治,都能給我擋回去。這么說吧,只要你能想辦法把這道寒氣弄出去,我立刻將他肺腑和靈丹恢復(fù)原樣。”
洛顏問:“怎么弄?”
虞栗楠搖頭:“我不知。”
洛顏咬著唇,低頭看著陳堯。
他已經(jīng)從外海秘境出來了,此刻安靜地躺在百花峰上,他的木屋里。他眉毛依舊濃黑,那雙含情桃花目卻緊閉;鼻梁依舊高挺,飽滿的嘴唇卻褪去了所有的血色。
床單是白色的,快要和他的皮膚融為一色。床頭有一香爐裊裊,升起的白煙像是即將要飄散的魂魄。
洛顏一掌將那香爐凍成冰坨,白煙不飄了。
她直勾勾地瞪著虞栗楠,問他:“若是用他給我治傷那法呢?”
虞栗楠一怔:“你是說雙xiu之法?不行,他可以給你治,你不能給他治。你的五行克他,將靈力給他,只會(huì)讓他傷更重?!?/p>
“不是我,我去找金木屬性之人,給他治?!彼Z氣冷硬。
虞栗楠卻瞪大眼睛看她,滿臉不可置信:“這也得要他愿意吧?”
洛顏嗆道:“命重要還是愿意重要!”
虞栗楠按住洛顏肩膀:“洛洛,你冷靜些,即便是你找到了合適的人,也不一定有用。真正取他性命的是那道寒氣,雙xiu之法也不能祛除這道寒氣。”
虞栗楠沉默了一會(huì)兒,再次開口,聲音有些沙?。骸吧烙忻?,你看開些吧。王兄在去外海之前已經(jīng)料到此行難為,安排好了后事。如果他出事,就把掌門之位傳給你,我留在堯山幫助你。如果你愿意,我……我也可以照顧你。”
洛顏抬眸,古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說堯山靠他法力,他……堯山不會(huì)有事?”
虞栗楠耐心解釋:“那倒不會(huì),他的法力已經(jīng)融入堯山的一草一木。他……隕落后,身體羽化,殘存的一點(diǎn)法力也會(huì)散入堯山,支撐堯山浮于海上不倒?!?/p>
“外海一直是他的執(zhí)念,他忘不了自己的出身,總記得大淵國(guó)和栗籮國(guó)的舊事。如今也算求得圓滿。你別太自責(zé)了?!彼焓窒胍鲆慌雎孱伒拿骖a,卻被洛顏躲開。
洛顏聲音冰冷:“沒有其他人嗎?”
“什么其他人?哦,你說藥宗門派。重樓門和白術(shù)門可以試一試,但不能保證他們幫得上忙。”
自然不太會(huì)幫得上忙。藥宗七十二門歸屬白梅圣手座下,他們的功法都是白梅圣手所傳。圣手本人說沒有辦法了,七十二門恐怕也想不出辦法來。
虞栗楠想了一會(huì)兒,又從腦子里挖出來幾個(gè)人:“除此之外還有些藥宗散修,像是南海神女,昆侖散人。但我了解不多,我這就回去幫你找找。洛洛,若想找人,一定要盡快。王兄他,已經(jīng)沒幾天好活了。若是遍找不到,不如就在堯山,陪陪他吧。”
洛顏臉色繃緊,像一張拉滿的弓。她整個(gè)人都處于一種蓄勢(shì)待發(fā)的狀態(tài),只要松下來一點(diǎn),整個(gè)人就會(huì)徹底散落,一截截摔在地上,碎成晶瑩的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