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顏點(diǎn)頭。
魏丹卻搖頭:“你開啟不了,我也不能,因?yàn)檫@種高級的法陣都是認(rèn)主的,誰布的,誰才能啟動。這法陣是老祖和、和……嗯,布的,只有他們才能啟動?!彼缓靡馑荚诼孱伱媲疤崧逅妓?。
洛顏卻神色如常,仿佛對洛思思已經(jīng)漠不關(guān)心,只問這陣法:“用分水陣,對其他人影響嗎?”
魏丹道:“有什么影響?如果能啟動,那簡直是再好不過。洛河夜哭,神女,你覺得這個秘境關(guān)鍵在哪里?”
洛顏?zhàn)屑?xì)思索了一瞬,道:“洛河嗎?”
魏丹道:“是??!只要能阻斷水流,洛河上的局面立刻能解決。你先前將河面凍住的方法也是極好的。但那需要大量法力,你為了救我們已經(jīng)用了太多法力。但分水陣只需要很小的法力,就能阻斷洛河水流。而且分水陣還有一個好處,它能把分人和妖獸分開,眼下不是正需要?”
“我本也想用這個法陣,可這種高級法陣本身互相排斥,有了一個,附近幾里都不能再設(shè)
洛顏松了口氣,準(zhǔn)備從礁石上跳下來。
可還沒跳,就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了她身上,有疑惑、有不解、有期待,像是紅鐵,將她燙出一個個洞。
洛顏貼著礁石,滑了下來。
她剛一下來,堯山弟子就全圍了過來,他們眼睛都快往外冒光了,可嘴上不敢多說,經(jīng)過先前的事,心中對洛顏都是敬佩,擔(dān)心說錯了會冒犯她。
于是推著魏丹上前,魏丹撓了撓頭,道:“洛……神女……師妹,呃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是白月光,那白月光是誰?”
他太緊張了,說話沒了邏輯,連洛顏都聽不下去。
洛顏心想,反正已經(jīng)讓他們知道了,以后也要問,不如這次直接說清楚。于是把自己如何成為洛思思,如何上堯山,如何成為堯山弟子,又如何與堯山老祖決裂,一一講了一遍。只是對陳堯飛升后的事略過不說。
眾弟子越聽越震驚,這簡直是十年來聽過的最震驚的事了,從前設(shè)想過很多種可能,白月光師妹的身份是什么?白月光師妹到底還活著沒有,若是死了,又是被誰殺害?甚至有人為了證明不是神女過錯,四處尋找殺害白月光的兇手。
從某種角度來說,也算是神女讓白月光消失的啊。
震驚無比,哪怕現(xiàn)在告訴他們,堯山老祖已經(jīng)回到人間界,就在他們之間,也不會比這更震驚了。震驚得他們?nèi)滩蛔∠蚵孱伌钤挕?/p>
一弟子問道:“那老祖從外?;貋碇?,偶爾聽過白月光的消息,是神女你嗎?”
洛顏輕輕搖頭:“不是,從外海回來,就沒用過‘洛思思’名字。”
又一弟子問道:“那神女觀外的墳塋里,埋葬的就是嚴(yán)思思,對嗎?”
洛顏重重點(diǎn)頭:“是,嚴(yán)思思,她當(dāng)時告訴我她叫‘洛思思’,我替她上堯山。她當(dāng)時中了毒,毒發(fā)隕落了。她很可憐。”
“哎,不容易啊?!?/p>
弟子們又是唏噓又是感慨,連帶那些村民也加入討論。那些說神女好話的村民揚(yáng)眉吐氣,先前說神女不如白月光的村民面露土色。那喊得最兇的村民被撞了一下肩膀,他瞧那人撞人的人一眼,說不出話來。
一弟子道:“我還是覺得洛河神女這個身份更好啊,月光呢,很美,但總有些飄渺虛無??缮衽莻€實(shí)實(shí)在在的人,又這么有本事,就我說不太好,就是在神女身邊感覺很安全?!?/p>
洛顏:“啊?沒有吧”
她說得很小聲,但立刻被陳堯聽到,他接話道:“怎么沒有?”
陳堯身旁那弟子附和:“是啊,怎么沒有?從前不了解,如今了解了,我倒覺得,以神女的能力和品性,配堯山老祖綽綽有余。即便和老祖分開,也沒什么好傷心難過的。神女就是神女,不必依附任何人。再說了,天下好男子那么多,何必只傾心老祖一人?!?/p>
若是放在以前,誰敢說堯山老祖一句不是,那都是要被群起而攻的,老祖沒有任何缺點(diǎn),老祖是
堯山有一弟子專攻秘境,得出結(jié)論,秘境的形成是一種“場”,這人正是魏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