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從未見過他道侶 第70節(jié)（第1頁）

這個問題，洛顏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好在陳堯及時替她解圍，他道：“這不是重要的事，你們沒有問題了吧，那我就當(dāng)你們都答應(yīng)了。這次是你們共同商討從的結(jié)果，別再說我一人決定?！?/p>

長老：“”誰“共同”了？

十多雙眼睛射過來，洛顏覺得氣氛更加詭異，忍不住問了陳堯一句：“答應(yīng)什么？”

她現(xiàn)在做回了洛河神女，聲音也用回了自己的。她的聲音很細(xì)，宛如剛剛抽條的柳枝，輕輕一折，似乎就斷了。但仔細(xì)聽，就知，她的氣息很足，很有韌性，用手折，非得折得雙手通紅，改用利刃去砍，也得磨上半天。

從前還用著洛思思身份時，私下里，陳堯都讓她用這個聲音跟自己說話。此時再聽到這個聲音，洛顏看見，陳堯眉心變得柔和起來。

趙長老瞪大眼睛：“洛河神女不知道？掌門要和你結(jié)契，你不知道？”

此話一出，仿佛一塊巨石砸進(jìn)湖水里，水花瞬間激起，在空中炸開，又變成絢麗的煙花。眼前模糊一片，五顏六色的花樹連成彩色的云霞；耳朵里什么也聽不到了，除了樹上嘶啞的蟬鳴。

好一會兒才平復(fù)下來，洛顏環(huán)視一周，發(fā)現(xiàn)其他人面色平靜，只是眼中略帶古怪。

趙長老更驚：“神女當(dāng)真不知道？那這”

陳堯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皮：“她知道?！彼戳寺孱佉粯?，示意洛顏乖乖配合。洛顏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，順著他點了點頭。

眾長老雖覺得神女不像是知道的樣子，但也沒人敢反駁。除了莊長老。

莊長老從一種長老中站起身來：“我還有一言，神女屬水，恐與掌門不合?！?/p>

陳堯掃了他一眼：“是你結(jié)道侶？”

“我”莊長老頓時感到一陣威壓降下，幾乎把他脊骨壓斷。但他不服輸：“掌門與圣手和郡主商量過沒有？畢竟此事重大”

“他們沒有意見。”陳堯招來花靈：“送客。”

一眾長老都被送下了百花峰，只有洛顏和陳堯留在峰上。這會兒，蟬鳴聲弱了下來，可以聽到花樹浮動的聲音，湖水蕩漾的聲音，藤木發(fā)脹的聲音。

一切如舊，好像又回到了過去，兩個人一起在百花峰上生活的時光。但那段時光不算長，她只見過春和夏，還沒看過秋天，會不會有金黃的葉子，也沒見過冬天，會不會落雪。

洛顏跟在陳堯身后，忽然，陳堯回過頭來。

他的目光在洛顏臉上轉(zhuǎn)了一圈，問：“這是你原本的臉？”

這聲音像冰一樣冷，和往日的溫柔大不相同，以至于洛顏有一瞬間的陌生，險些沒聽出來這是陳堯在和她說話。

心頭瞬間冷了下去，好像大雪已經(jīng)落下來，沉甸甸地壓在了樹梢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嗯。我猜也是。我跟其他人說洛思思已經(jīng)死了，她的事你也不要說。”

“好。”她抿了抿唇，問：“為什么？”

不是問洛思思為什么，身份已經(jīng)讓他知道了，自然不可能再回來當(dāng)他的弟子。她想問的是結(jié)契的事。

心里是有委屈的，她還記得外海的洞窟里，他與自己額頭相抵，聲音溫柔，他說要和一個人結(jié)為道侶，問那個人愿不愿意和他好。

為什么這次不問她愿不愿意了呢？為什么這次變成不用管了呢？像是溫柔的昨日被潑上冷硬的墨汁，變得面目全非。

她記得從前自己心里想什么事，有時候還沒明說，或者自己說不明白，陳堯總是能猜到。心里藏了些小心思，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還剩下幾分。

“什么？”陳堯問了一聲，但他很快想到：“結(jié)契的事你不用管，我自有安排?！?/p>

“如何不管，這事與我有關(guān)?！?/p>

“你不愿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