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道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。景南星和崔子峻互相捂住對方的嘴,剩下的兩只手齊齊扣在高若懷嘴上。其余弟子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。
洛思思,不是同名同姓,不就是老祖那位白月光。
柳子嶠還特意點出是堯山老祖的弟子。
他被這人抓了一路,他應(yīng)該不會出錯。再仔細(xì)想想,有些細(xì)節(jié)也能對的上。
但怎么會是洛思思?
高若懷直接癱在了地上。
那女子沉了好一陣,忽然笑起來:“有趣,但你難道不知,洛思思已經(jīng)死了,她的墳塋就在神女觀附近,是堯山老祖親手葬的。當(dāng)年老祖飛升,把神女觀劈了個粉碎,可洛思思的墳卻完好無損,你不信可以親自去看。柳門主,你一向有看錯人的前科,這次該不是又看錯了?”
若說先前有六七分相信,這下得有七八分,不僅高若懷,其他聽過洛思思說話的弟子這會兒也覺得,聲音好像?。?/p>
柳子嶠道:“我承認(rèn)我對不起郡主,在那之后,我也下定決心不再懷疑任何人。但你不需要懷疑,你就是,若說不是,你敢不敢摘下面具讓我瞧瞧?”
還真帶著面具,還真是那個黑袍人。這下理清了,抱著鏡子的黑袍人就是假靈思也是洛思思——這是柳子嶠的猜測。
女子道:“可以啊,但我只能給你瞧,不能給其他人瞧。待我處理了過道里的小老鼠,咱們再敘舊?!?/p>
崔子峻驚呼:“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”
緊接著一聲巨響,整個墻壁坍塌下來。墻壁后正是先前那黑袍人,她對面正是眾人一直在找的柳子嶠。
柳子嶠此時被綁在一根柱子上,手腳和脖頸都束著紅線,心口處還有一根被黑袍女子拽在手里。
景南星瞪大眼睛:“這和當(dāng)時門主他們脖子上的紅線一模一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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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顏反應(yīng)最快,一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(fā)生,在墻壁坍塌之時結(jié)了個水膜形狀的結(jié)界,將這些碎砂石塊擋在外面,絲毫沒砸到任何人。
長卿門弟子抱著頭道:“洛河神女好靠譜啊?!?/p>
但這不是重點,如果那黑袍人是老祖的白月光,現(xiàn)在不就是老祖的結(jié)契道侶和舊情人時隔多年再次見面的場景。這場景可太刺激了,他們好像還沒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。況且,這么重要的場面只有他們幾個在,真的好嗎?
這二人可是情敵關(guān)系,要不要敘個舊,那誰先開口?說什么?眾人腦子里已經(jīng)上演了一出八百多回的話本子。
但洛顏一個字沒有,她直接捏了個法訣,把飛揚的塵土凍住,隨即足尖一點,解開腰間紅綾,朝著黑袍人的面具抽了過去。
洛顏快,黑袍人卻更快,側(cè)頭躲過,再一伸手,將紅綾一把抓住。她把紅綾在手心挽了幾圈,忽然一用力,把洛顏拉了過去。
長卿門弟子皆呼:“當(dāng)心!”
洛顏卻渾不在意,順勢靠近那黑袍人,另一只手在傷口處抓了一把血絲朝著黑袍人面具襲去。黑袍人再次側(cè)過頭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