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討厭他這一點。”秦成說道,“好像得到什么東西都對他輕而易舉,他永遠不會明白我的日子有多苦。”
“所有人都喜歡他,都愛他?!鼻爻捎中α似饋恚劬t的好像快要滲出血來,“沒有人能看到我,就連師傅眼里也永遠只有他?!?/p>
“和他比起來,我就是塊爛泥?!?/p>
行無疆看著他,沒有打斷他。
“所以我毀了他?!鼻爻赡樕淞讼聛怼?/p>
“我騙他喝了有毒的酒,和魔教勾結(jié),毀了他的丹田,廢了他的修為,那個老不死的也一起死了?!鼻爻烧f道,笑了起來,“真是大快人心
”
“如今,這百魂宗是我的?!?/p>
“我可以把云恒踩在腳下十年,他只能在我的施舍下存活,我甚至可以讓他身敗名裂。”
秦成一把握住肩膀上刺中的樹枝,用力抽了出來,鮮血汩汩流出,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。
“而你,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,也和云恒一樣,注定會死在我這里?!?/p>
秦成猛的抽出了放在一旁的大刀,朝著行無疆橫劈過來,破空之聲,帶著大乘期的威壓。
行無疆面對這把能把他劈成兩半的刀卻避也不避,定定站在原處,只是手腕一動,抽出了腰間那把通體銀色的長劍,輕而易舉攔住了這把大刀。
秦成一愣,下一秒xiong口一痛,他被一腳踹飛了出去。
原本紊亂的氣息如今更加嚴(yán)重,秦成卻顧不得這些,不敢置信看向行無疆。
“大乘期?!”
“你竟然也是大乘期……明明之前才不過小乘……”
行無疆冷眼看著地上的秦成,長劍對準(zhǔn)秦成的咽喉,“你當(dāng)年給云恒下的是什么毒?!?/p>
秦成看著行無疆半晌,神情扭曲笑了起來,“是劇毒,一夢生?!?/p>
“他早該死了,他一口氣撐了這么多年,他該死了。”秦成說道,盯著行無疆,“你就算殺了我,我也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他。”
“我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都是因為他,如果不是他,我又怎么會生出心魔,又怎么會被你這個小兔崽子抓住破綻!”
行無疆冷冷勾唇,“都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“是他逼我的?!鼻爻烧f道,又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意,“你以為你師傅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嗎?”
“他修為廢了之后會,連個普通人都不如,你沒看過他高燒不退,在夜里哭的樣子吧?!?/p>
“你也不知道,他為了填飽肚子,在山上挖野草飽腹,結(jié)果摔斷了腿,一路爬回去的樣子吧,真狼狽,真可笑?!?/p>
“他茍且偷生十年,竟然活到了現(xiàn)在……一夢生無藥可解,他定然會死,我會在地獄等……”
行無疆一直垂著眸,看不清他的神色,半晌,卻笑了一聲。
“他怎么會無藥可解?!毙袩o疆說道,“你忘了,他之前修為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?!?/p>
秦成瞪大眼睛,像是支撐他的最后一絲氣力全部散了,“不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