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什么想對朕說的嗎?”
四下無人,四目相對,蕭沅心臟直直跌落深淵。
他啞聲道:“李玉婉,你要我說什么?”
他眼尾猩紅,心尖的痛如同潮水沖破防線,痛的他整個人都恍惚起來。
“是說明明是你將我留在身邊現(xiàn)在卻要把我推向別人?”
“還是說你沒有跟我商量就讓兩個孩子管沈懷慶叫爹?”
“亦或是沈懷慶想害我卻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卻暈了?”
蕭沅一字一句,明明在闡述事實,卻又像是在親手挖出自己的心。
他不明白,自己明明看清了李玉婉不愛自己,也決定要離開她回到自己的故鄉(xiāng),為什么此刻心臟還是痛的像要裂開。
是不是人總是這樣,越痛苦,越清醒,越清醒,越痛苦。
這份痛讓他忍不住聲音發(fā)顫,讓他終于后知后覺懂了奶奶說的那句——
‘阿沅,不要進書房’
李玉婉黑眸波動一瞬,又很快隱沒。
“懷慶性子和善,他只是太愛朕了,所以一時排斥你的存在,等他想通了,朕和你還是能回到從前?!?/p>
“所以,你好好在乾陽殿待著,等大婚之后,懷慶一定會允許你繼續(xù)陪著朕。”
蕭沅張了張嘴,好半晌,才吐出帶著苦澀的四個字。
“好,我等著?!?/p>
等大婚之后,等七星連珠他能打開那扇門時,他與李玉婉,再無瓜葛。
第二天蕭沅剛醒,就被叫去了沈懷慶寢殿。
沈懷慶坐在床榻上,身邊就是滿臉溫柔的李玉婉。
沈懷慶臉上帶著笑:“蕭沅,聽說你會醫(yī)術(shù),當初陛下受了傷高燒不退,是你給她喂了一種藥才讓她醒過來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怎么都沒胃口,你給我煮一碗開胃的藥可好?”
蕭沅下意識看了眼李玉婉,想起那次差點要了她命的刺殺。
刺客幾乎將李玉婉的胸膛捅了個對穿,太醫(yī)來后,面對李玉婉的高燒昏迷束手無策。
他利用現(xiàn)代人的知識,提取了青霉素,終于讓李玉婉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