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公公左顧右盼看不見人。
“劉公公,淮陽侯出恭去了,不方便見客,我們一路舟車勞頓,確實沒見著什么紅杏出墻的婦人,這周邊一只公老鼠都少見,若說男的,不知您算不算?!?/p>
“你,你豈有此理!”
劉庚氣急敗壞,沈時溪權當沒聽見。
“劉公公,皇后娘娘母儀天下,怎會妄自下旨,你究竟意欲何為?”
“你,你抗旨不尊,不要命了!”
劉庚越想越氣,但是眼前這人是個武將,萬一對他下手重了些,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。
“我這條命還等著報效陛下和娘娘,只是你這假傳圣旨的閹人,來人,給我拿下?!?/p>
“是!”
幾個屬下把人給扣下,沈時溪拿著懿旨,碩大的鳳印蓋在上面,不會作假。
沈時溪左手尾指一勾,從袖中拿出針線,在布帛上挑弄絲線,頃刻之間,印記變得松散。
“這字兒怎么看不清啊。”
她湊近吐了一口涎液,在銀針的調弄下,那處紅成一片,隨后她又重新將紛亂的絲線重新縫回去,一點破綻也看不出。
沈時溪把懿旨給自己身旁的副官瞧瞧。
“你看,你能看清嗎?”
“呃,字到是能勉強看清,只是其他的就,大人,我也不明白?!?/p>
“豈有此理?!?/p>
沈時溪把這懿旨甩到劉庚的臉上。
“你這個閹人,竟敢假傳圣旨?!?/p>
“不不不,我沒有,冤枉……”
劉庚看清楚了圣旨,鳳印那一塊兒很模糊,看不出本來面目了,一定是這姓沈的搞鬼,只是這人手上什么都沒有,就那么一丁點時間,哪會如此,難道路上圣旨就被換了?
“大人,不是老奴,一定有人換了懿旨,大人你得為我做主啊?!?/p>
劉庚一把年紀哭得涕泗橫流。
沈時溪招呼人松綁,溫聲細語道:
“你路上是否遇到了土匪,聽說離此處不遠的蟲累山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