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位大哥,咱們不是還有正事嗎?要是耽擱了正事,恐上面怪罪下來?!?/p>
她故意指了一下宇文廷所在的屋子。
梁宣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(zhàn),紛紛端正神情,不敢再有絲毫的無禮之舉。
那大痣男只是瞪了她一眼,隨后他們便出了門。
梁宣拿了鑼鼓大肆吆喝。
“招軍妓,一人三十紋銀一人三十紋銀了!”
開始了還無人響應(yīng),直到他嗓子都快冒煙了,有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丫頭,阻了他們的去路。
“軍爺,軍爺,我賣!”
大痣抽出鞭子打在男人身側(cè)。
“你把軍爺當(dāng)什么了!”
他們又不是行善積德的大善人,快死了的丫頭,身上說不準(zhǔn)有病。
“不,不,她只是太餓了,沒病,沒病……”
他自己也餓得只剩皮包骨了。臉上污泥蓋住半張臉,看著十分可憐。
大痣又要打人,沈時溪上前一把握住他的鞭子。
“你這是作甚?不買便不買了,方才叫喚多時無人應(yīng),先看看這姑娘的情況再說。”
他單手扶腰居高臨下地看她另一只手攥緊了鞭子。
“小白臉你什么意思?”
沈時溪懶得與這人掰扯,她去檢查姑娘的傷情。
小姑娘看著只有十四歲上下,嘴皮干裂。
沈時溪拿出水壺給孩子喂了一口,隨后從懷里拿出一些紋銀扔給老者。
“這是我這幾月的軍餉您拿著去吧。”
世道是太平盛世,而泉州,是平民百世的亂世,更是女子的煉獄。
那男人連滾帶爬地逃避,而女孩也漸漸蘇醒。
“爹,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