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昨天弄的鱷魚有些難處理,而且留在這里她擔(dān)心被這個燒身的混賬◎
沈時溪突然爬了上來,臉龐蹭著他的下巴,平日里她若即若離,到了關(guān)鍵時候一直避著他,到了這種時候,他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“裴玄朗,哈哈哈哈……你一定會喜歡我這樣的,對吧?你整天兇巴巴的,喜歡非禮人,糙話一茬又一茬,糟糕透了!”
裴玄朗自己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他會這樣糟糕,他擔(dān)心她真的不理自己了,他很多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這時她又說:
“不過你對我很好,你先救我,我救你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模銓e人都冷冷的,唯獨(dú)對我,但是,這份好也不是屬于我的……嚶嚶嚶!”
她壓著嗓音啜泣,頭靠在他的肩頸,
“怎么會有你這樣壞的人,你方才還罵我,嗚嗚嗚嗚嗚嗚……我救了你,你還罵我!”
她一邊哭一邊使勁兒掐他的腰,用的力氣可不算小,剛才那么危急,他說的話確實(shí)難聽。
別人罵她,她可以當(dāng)成若無其事,但是是他罵的,她心里難受得不行。
裴玄朗先前想多了,他以為她是想與自己親熱沒想到暗中報復(fù)自己,礙于情況他還不能反抗。
“對不起,一時情急,我對不起,自清。”
他心中有驚有怕,擔(dān)心她就此改變心意了,看她身上準(zhǔn)備那么齊全,逃跑的計劃說不定很完善了,現(xiàn)在如果她要走,他是沒有辦法阻止的。
她仰起頭來,捏著他的下巴振振有詞:
“你,你那次抓我,你的鎧甲弄得我多痛,你知道嗎?”
哭得越狠,用勁兒越大,裴玄朗這才想起來那次的事情,那次他太著急了,其實(shí)在那之前他是想好好與她談?wù)動嘘P(guān)他們的事情。
沒想到這人竟然逃了,私情可暫且不論,上了戰(zhàn)場的士兵絕對不能逃,換作旁人他早就一刀砍了,回了軍營才知她是受傷太重,不想拖累大軍才走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