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叔又一口鮮血吐出來,他看了一眼沈時溪,說道:
“你娘,沒死,我,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,大概也和死沒什么兩樣了,否則,否則她不會扔下你不管的?!?/p>
“我當(dāng)然明白,吳叔,你撐著,去找黃大夫,她應(yīng)能救你。”
吳叔苦笑一聲:
“她啊,我沒事,瞧你這樣子,我沒事的,我知道他所有秘密,我威脅他,一旦他對我不利,他的秘密將大白于天下,不會把我怎么樣,你,你去找你舅舅,現(xiàn)在泉州和失守沒什么兩樣,他也在找你,用你威脅你舅舅,小姐,趕緊走吧,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他又咳出一些鮮血出來,從懷里拿出一塊荷包交給沈時溪。
“秦將軍多年多年不見你,怕是認(rèn)不出你來,這個荷包,是信物,你,你快走!”
“不,我們一起走。”
她哭訴道,方才袖手旁觀已經(jīng)萬分對不起他了,這時候怎么能一走了之呢?
裴玄朗幫她接下了,找了一處干凈地方,將人放下。
“吳叔,我對你不信任是我不好,您見諒?!?/p>
裴玄朗準(zhǔn)備離開時,吳叔拉住他。
“她很在意你,我們……公子從未如此在意過一人,你不能辜負(fù)她。”
“負(fù)?絕無可能?!?/p>
他說完就去找沈時溪,背著她離開了此處。
他們找到地道,地道直通郊外。
沿著一條小路,可以到達(dá)軍營,這時候軍營里邊還沒有什么動靜。
裴玄朗將人送到自己的大帳里邊。
“自清,你不能有一丁點(diǎn)兒不測?!?/p>
沈時溪道:
“難得你如此,我真的一點(diǎn)事也沒有,只是外邊傳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說完害了那八個人,我沒有,那菜與別人都一樣的,我也做了幾天菜,其他人沒事,就那天,菜本來給你的……給你?難道?”
她捂住嘴巴,簡直難以置信。裴玄朗笑道:
“看來這兇手也有我的一份了?!?/p>
“你還笑,你明不明白,這事有多么嚴(yán)重???”
沈時溪一個人在這里干捉急,他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裴玄朗說道:
“我是高興你在乎我,就算是你殺的,也是他們死有余辜,這些士兵其實(shí)沒少給我添亂,我一直都明白,不過身處泉州,我做事束手束腳的,今日之事我也是始料不及,沒想到泉州已經(jīng)落入異族的手里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