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可是你先起的頭?!?/p>
沈時溪氣憤地嘟嘴,將心里憋著的氣一通發(fā)泄到了他肚子上,幾十記拳頭一齊落下,邊打邊說:
“對你才有一點好感你就這樣,不了,我不要,你一點也不在乎我,既然這樣,就沒必要了!”
她一道說著,一道用力打,裴玄朗順勢將其緊緊箍在自己懷里。
“自清,我,我昨日是看你,太主動,我就想,對不起,我下次不會了,你不要輕言放棄?!?/p>
“你放松點,我剛才嚇唬你,我不會的,你不能不顧我的意愿就那樣做,這樣和那些,那些流氓有什么區(qū)別?!?/p>
她委屈極了,眼淚不斷下落,裴玄朗撫摸著淚眼說道:
“自清,看在我是初犯,你饒我這一次,就一次,你看如何?”
她艱難地點點頭,掙扎的手重新圈住他的腰肢,自清自清,這二字像是一個逃不開的魔咒時時刻刻籠罩著她。
鼻尖呼出低低的啜泣聲,裴玄朗扶著她的肩膀挪開一些距離。
“自清,你,為何哭?我發(fā)誓,我不那般了,你相信我?!?/p>
他們從前的相處模式就是這般,裴玄朗以為縱使她失去記憶也不該這個模樣,是自己太過心急了。
“是我錯了?!?/p>
他細(xì)心地幫她擦淚。
“這些咱們就不要管了,等解決泉州的禍亂,我一定稟明父母,我一定與你在一起?!?/p>
她聽了這話眼神突然放空,渾身上下被一股寒氣侵襲,他說要稟命父母?與沈自清!
是和沈自清,而非她沈時溪。
心中痛楚難消。
“裴玄朗……”
口張大一些,銀絲來回拉扯,像是封口的鑰匙,喉口也像堵了棉花,“你,可記得一個人?一個女子。”
雙目儼然成了泉眼,放出源源不斷的熱淚。
裴玄朗不厭其煩地幫她擦淚。
“這究竟,究竟怎么了,我是說錯了什么嗎?自清,你這樣我心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