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妓之制自古就有,可上面也不知道泉州都變成公家的yin窩了,一年多以前,一名女子冒死告了御狀,朝中之臣無一人敢接此重任,我閑賦在家,終日無所事事,以便我就來了?!?/p>
裴玄朗原先也不想接著差事,他是為戰(zhàn)場而生的將軍,這些事情不宜讓他一介男官去做,找個女官當(dāng)然最合適了,聽說此前前往泉州的女官無一不在途中遇了險。
他曾得罪了諫官,當(dāng)今圣上又是個極其聽勸的,他這就來了,即使是他,也遭受了許多埋伏,這一路上招兵買馬,只為敲山震虎。
“哦,只是你要怎么做?放了她們,她們還是會被抓?。 ?/p>
她不禁抓耳撓腮,渾身煩躁極了。
裴玄朗抱著她,說道:
“先把人放了再說,這些兵,魚龍混雜,泉州早有反叛之意,而陛下并沒有給我多少人馬,反而命我一路招兵買馬,我讓副將先我一步,不過他已經(jīng)受害了,這個軍中,沒多少效命于我?!?/p>
他神色有些凝重,死了太多的人了,當(dāng)前的處境說句虎狼環(huán)伺不為過。
“啊?你也好可憐啊,真是的,那你的兵馬招夠了嗎?這樣的軍隊可以打仗?”
沈時溪撓頭發(fā)問。
他笑道:
“前幾次遭遇偷襲都吃了虧,是誰做的我心知肚明,不過遇上你是意外之喜,你救了我兩次,我必定以終身相報?!?/p>
沈時溪愕然,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嗎?那她也救了他的,幫他擋了毒,又殺了幾個奸細,算是幫他了。
“那,那你說,你更喜歡哪個我?”
雙手手心扶著下巴,頭斜斜地看著他。
裴玄朗一把將人摟在自己懷里。
“哪有和自己爭的,我以為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,我愛今日之你,我永遠會等你的?!?/p>
他人也越發(fā)溫柔起來,不過沈時溪沒忘記他之前的模樣,那可太恐怖了。
“我知道了,我先收拾了。”
她想要起身去弄碗筷,裴玄朗卻一點也不肯放松。
“我不讓你走,今后,你別做飯了,留在我的營帳里邊?!?/p>
“不要吧,那我不就成廢人了?”
沈時溪一臉的不樂意,待在這里,清白早晚得毀了,她才不樂意。
裴玄朗反倒抱得更緊了,雙臂將人圈在懷中。
“哼!我不介意,這里我只在乎你一個?!?/p>
“我……可以是可以,但是你不能,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,其實,其實我還沒有準(zhǔn)備好?!?/p>
她終究是個女子,現(xiàn)在假扮男子,這個男人又是這樣的沒規(guī)矩。
雙臂盡量擋在兩人面前,裴玄朗似乎感受到她的不適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