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這也太……我流浪好幾天,乞討也沒吃過這樣差的飯食啊!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你??!”
憐憫的眼神緊緊鎖在他身上,裴玄朗還是把碗拿了過來。
“比這更艱難的日子都有,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他面上帶笑,絲毫不覺得這是苦日子。
沈時溪再次把他的碗扣下。
“胡說什么呢!你不是說太守不聽朝廷號令了嗎?那人家怎么會幫你呢?我……我?guī)湍惆焉白犹舫鰜怼!?/p>
沈時溪也不能讓他不吃飯了,從懷中掏出一根針,將就手里的帕子一點點把砂子掏干凈。
她轉(zhuǎn)念一想,這里是泉州地界,到處都是太守的勢力,條件如此也在情理之中,就是這個太守的態(tài)度有些迷惑,情況于他有利,為何不動手呢?完事以后她才發(fā)覺不妙。
一個男人隨身帶著繡花針,是不是有點不合適?思緒又飛遠,針頭刺破手指。
“啊!”
裴玄朗見此大驚失色,不知不覺就到了她身邊,嘴靠近手指,緩緩吹氣。
吹的是手指,紅透的卻是耳根子,沈時溪抿了抿唇,道:
“不必這般的?!?/p>
她伸回手將余下的砂子處理干凈,而后小心翼翼地將碗遞給他。
“你,你吃!”
裴玄朗笑著接下了碗,兀自吃著。
沈時溪準備解釋一下,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起。
“那個……”
低頭吃飯的頭突然抬起頭,疑惑地看著她。
“怎么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