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緊了他的手臂,眼中憂思重重。
裴玄朗說道:
“我在此駐足很久了,軍中除了你,我一個也不相信?!?/p>
他張開雙臂緊緊抱著她,下巴靠在她肩頸處,下頜似乎蹭到了她的耳朵。
沈時溪腦子一熱,身體繃直了,一動不動,心在滴血。
他沒有答復,收攏手臂,她快喘不過氣了,這男人絕對故意的,
“別抱了,我難受,那個快天黑了我?guī)湍?,幫你守夜,對守夜!那個要是有人襲營,不是正好幫了你嗎?”
她手忙腳亂地推攘,男人倒退一步,欣賞她手足無措的樣子。裴玄朗濃眉深挑,鳳眸勝墨三分濃,不若深淵不到底,旁人難以琢磨透。
“你想哪兒去了?我不是那種人,我想讓你待在身邊,不是睡一張床,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么,我要是有這份心,你現(xiàn)在就不是站著和我說話了。”
他說完,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。
沈時溪氣憤地撇嘴道:
“就你最過分了!”
“我可沒有?!?/p>
就在這時外面?zhèn)鱽砺曇簦?/p>
“將軍,請用飯。”
“進來!”
端著飯食進來的人正是高虎,沈時溪朝著他一笑,他卻理都不理人,人走以后她還望著人家離去的身影。
她偏頭看向裴玄朗時,他一臉不悅。
“你怎么了?飯菜不合口味嗎你都在外打仗了,還這么挑剔!”
這時候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,她大膽奪過他的筷子用另一頭夾了一根青菜擱嘴里,苦味瞬間在口中蔓延,“天啊,好苦,好苦!你這哪是菜??!比藥還苦??!”
裴玄朗拿過筷子,就這她用過的那一頭開吃。
沈時溪被那一口野菜苦到了,腹中的餓意都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