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姜且看來,這簡直是無稽之談。
可瞧著文瀾篤定的模樣,又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“你以為,沒有完全之策,周家會貿(mào)然對你動手嗎?”
也許是事不關(guān)己的緣故,文瀾半點也沒有提周家遮掩的緣故。
周家?
果然不出所料,姜且眉頭一皺,說不上什么心情。
這么長時間按兵不動,嘴上也同意周衍不接受文瀾,原來都只是緩兵之計。
半晌后,姜且才找到自己的聲音,“這事老爺子知道嗎?”
文瀾反手抄起玻璃桌上的一個帶有標識的煙灰缸,像是談?wù)撎鞖庖粯与S意的解答道,“這家酒店,就是老爺子名下的?!?/p>
所以他這是……默認了?
有他撐腰,周衍即便再混不吝,也翻不出五指山。
他最后到底會作何選擇姜且不知道,但此刻她對自己的境遇,卻有了無比清晰的認知。
沉默片刻,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,“你就這么愛他?竟然不惜以身犯險?”
“富貴險中求嘛,”文瀾笑了笑,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,“其實我要的也不多,一個孩子足矣?!?/p>
姜且組織了半晌,卻怎么都找不出一句話能表達此刻的心情,“你真是瘋的可以?!?/p>
這句話罵的她不怒反笑,就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,竟然嗤嗤的笑了起來,笑到最后,文瀾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姜且,”她忽然喊她名字,歡喜的神情中卻莫名透露著一絲悲傷,“別以為只有你無辜,我何嘗又有的選呢?!?/p>
她抹掉眼淚,自嘲道,“從我生下來那天開始,我的一切早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……”
關(guān)于文瀾,其實姜且聽過一些傳聞。
早年間,文父在政界有貴人扶持,仕途一片光明。
只可惜出了一樁丑聞,這才沒有扶搖直上,順利晉升。
直至原本已經(jīng)年近四十的文母,連肚子都沒大,就憑空多出一個女兒,才官復(fù)原職。
“你是文shi長和秘書生的孩子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