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無可忍的靳寒夜追上去扣住她,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話,便推著她回到了蛋糕前。
“聽話!今天來的都是圈內(nèi)人,你要是冒然離場,鬧到靳家那兒不好聽,他們更加不同意我們的事了?!?/p>
同意他們的事?
什么事?他不是早就和尤念笙結(jié)婚了么……
四周響起來歡快的生日快樂歌。
姜青黎卻扯了扯唇,像一座雕塑一樣僵硬麻木,看不出任何高興的神情。
直到不知是誰把突然將小狗抱起塞到她懷里,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。
歌唱到一半,小狗不安分地動(dòng)起來,直接撲了出去。
高聳的香檳塔被撞倒,直直沖著姜青黎和尤念笙砸下來。
現(xiàn)場尖叫不斷,掉落的杯子在姜青黎瞳孔中晃出殘影。
她眼睜睜看著靳寒夜把尤念笙護(hù)在懷里走遠(yuǎn),看著無數(shù)玻璃酒液砸在自己身上。
白皙的肩頭被碎片刮傷,擦出長長的血痕。
血線滴落下來,將濕透的白裙染紅。
她倒在地上,忍不住痛哼了一聲,額頭冷汗淋漓。
靳寒夜聞聲回頭,看到她受傷了,剛想折回身,身旁的尤念笙就尖叫了起來。
“?。『?,我被阿離撓了,會(huì)不會(huì)得狂犬病?。 ?/p>
看著她腳腕上那道細(xì)小的抓痕,靳寒夜猶豫了一會(huì)兒,和秘書吩咐了一句。
“你送阿黎去醫(yī)院處理傷口?!?/p>
說完,他就帶著尤念笙匆匆走了。
現(xiàn)場的賓客也都跟著離開了,臨走前還不忘落井下石。
“阿離,阿黎,姜小姐還挺會(huì)取名字的啊!你看看有些人這樣子,可不就像喪家之犬嗎?”
“你可別侮辱阿離了,阿離多可愛啊,可不是什么想攀高枝的癩皮狗能比的!”
字字句句,都清晰地落在了姜青黎耳中。
她看著滿身的狼狽,鼻腔一酸,眼里涌起淚意。
生日牌子搖晃著掉下來,落在她身前。
她撿起來,看著人走樓空后混亂的現(xiàn)場,眼淚終于能毫無顧忌地落下來。
她的二十三歲,就這樣慘淡落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