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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長念摸不著tou腦,疑惑地凝視著他,問dao:“你難dao不是文瀚表兄?”
“我是呀!”周慕禮和他并肩行走,笑嘻嘻地回dao“小矮zi,你是不是傻到忘記小時候的事qg了?”
“小時候?”沈長念記憶里并沒有見過這位表兄,只能滿懷歉意地再次問dao“我幼時見過您?”
“當(dāng)然見過?!敝苣蕉Y見他的神qg不像是作假,渾不在意地?fù)]揮手。
他的衣袖順著小臂hua落,yan神里滿是狡詐:“我總角的時候,姑母帶你回過一趟周家,你那時候不過三歲,知dao我是你表兄后,徑直撲在我小tui上要我抱你?!?/p>
沈長念想了想那副場景,笑容逐漸凝固,還沒來得及反駁,就又聽他說dao:
“我那個時候多成熟呀,肯定不愿意抱著小屁孩,可你你一直哭著喊著說‘表兄,別走,別走’,我看你可憐,所以才勉為其難紆尊降貴地抱了抱你?!?/p>
說到這里,周慕禮頓了頓,仰起tou,louchu一副“快來膜拜我”的模樣。
“自此之后,你在周家就一直跟著我混,我讓你往東你都不敢往西?!?/p>
沈長念聽著這位表兄的敘述,滿tou黑線,沉默許久后才問dao:“真的?”
“我是你表兄,難dao會故意騙你不成?”周慕禮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弟,言之鑿鑿“再說了,你當(dāng)時年紀(jì)小,記不住也是常理,可我比你大上四歲,難dao還會記錯嗎?”
沈長念想想,也是這個dao理,只能拱手笑dao:“幼時多蒙表兄照顧了。”
“嗯,表弟知dao就好”周慕禮學(xué)著沈重的腔調(diào),故作莊重地捋了捋丁dian胡須,悶聲dao“想來是表弟還年輕,可以原諒,日后膽敢再犯,重打三十大板,可有異議?”
和他聊過一陣,沈長念也大致能猜到這位表兄的xg格,也就微笑回dao“無異議,罪人沈長念認(rèn)罰?!?/p>
“嗯~孺zi可教也”周慕禮又裝作儒生模樣,搖tou晃腦地說了句老話。
兩人拐過梨樹旁的彎dao,沈長念思索許久,chu聲daochu了心底的疑惑:“表兄,那你這次來京,是為了參加明年的科考嗎?”
“自然”周慕禮看向自家表弟,反問dao“不然表弟以為我要zuo什么?”
“表兄今年二十有四,卻是tou一年鄉(xiāng)試,讓我覺得有些好奇罷了”沈長念笑dao。
“當(dāng)年太祖皇帝奪/權(quán),我太祖父率先反對他登基稱帝,后來政局穩(wěn)定,太祖皇帝自然不會放過周氏“周文瀚聽后,并沒有和他賣關(guān)zi,反而徑直向他解釋。
沈長念沒有說話,安安靜靜地聽著這位表兄的敘述。
這段故事已經(jīng)比較久遠(yuǎn)了,當(dāng)年的是非如今似乎的平淡xia來。
只是現(xiàn)在重新被提起,還是能一窺那時慘烈的斗爭狀況。
“為了避免周氏的覆滅,乾元三年,我太祖父率領(lǐng)所有在朝周姓zi弟集ti辭官,回到東郡,自那之后,我們周氏后人就極少ru朝為官?!?/p>
“那現(xiàn)在?”沈長念忽的冒chu一個大膽的猜測,nei心波瀾翻涌,他看著周慕禮,試探xg地問dao。
“如你所想”素來嬉pi笑臉的周文瀚沒有回望他,他望向的,是無垠的天際和起伏的遠(yuǎn)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