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荔將鑰匙拿了出來,然后躡手躡腳地開門進了屋子里,她輕車熟路地進了儲藏間,然后就在角落里看見了那個儲物柜。
她將虹膜數(shù)據(jù)儀開啟,儲物柜識別成功后自動開啟,殷荔看見一疊文件整整齊齊地堆在里面。
這也太容易了,殷荔免不得后怕,但她轉念一想,這里的周故棠可不認識她,她可以用上個時間線的經(jīng)驗來套用現(xiàn)在的時間線,這也勉強算是有一種微不足道的未知能力。
她立刻將文件拿了出來,她憑借記憶里雙子塔的標識,將里面關于雙子塔的文件一張張?zhí)袅顺鰜怼?/p>
時間有限,殷荔帶了一個微型掃描儀,她將一些看起來重要的文件全部都掃描了一份,但是此刻門口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。
殷荔心一緊,此時將文件恢復原樣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她胡亂將文件塞了回去,然后矮身鉆到了書桌下。
門輕輕地開了。
“林忽燁,我對你的耐心有限,你應該知道,沒有按時完成計劃的下場?!?/p>
周故棠的聲音在殷荔的旁邊傳來,他似乎是站累了,在下一秒他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,他的腿離殷荔只有兩個拳頭的距離。
殷荔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,頭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下,而此時的周故棠恰好抬腿,鞋尖剛好快要擦過他的鼻尖。
殷荔只能看到他的雙腿交疊在一起,以一種微弱的頻率晃動著。
“難搞?!币罄笤谛睦锿虏?。
周故棠的電話并沒有掛,他甚至開了視頻模式,因為殷荔余光中看到他懸浮屏藍光在漆黑的房間里微弱地亮著。
幸好周故棠沒有開燈,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躲。
而且她明明看見周故棠出門去grp娛樂公司的總部,這是他每日必行的晚間例會,怎么會突然折回了?
“謝隨琳最近在干什么?”周故棠食指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,“她有沒有和她前夫聯(lián)系?”
“她最近和平時沒什么兩樣,至于她有沒有和她的前夫聯(lián)系,我無從得知?!蹦穷^的林忽燁似乎是在壓制自己的憤怒,說氣話來氣音很重。
謝隨琳的前夫?那說不定就是她生理意義上的父親?
殷荔屏住呼吸,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聲響,生怕周故棠會突然低頭看著她。
“那你派人盯好謝隨琳?!敝芄侍姆愿溃八那胺蛞浅霈F(xiàn),就立刻匯報給我?!?/p>
林忽燁嗯了一聲,然后雙方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,而殷荔覺得更加漫長,因為她的腳已經(jīng)麻了,像有幾百個螞蟻在她的小腿上爬行。
“對了,上次在精神病院碰到的那個軍校的輟學學生今天來我的家了?!敝芄侍牡恼Z氣很不友好,“她妄圖勾引我,也不知道她是從哪打聽到我的喜好的。”
“不是我說的。”林忽燁立馬否認,“說不定人家真的對你一見鐘情了?”
“一見鐘情?我很驚訝從你口中聽到這四個字?!敝芄侍泥托α艘幌拢八f她想從我的手里搞點錢花,在這里,一見鐘情是比錢還貴重的奢侈品,我比較相信她的
“她與我們的計劃無關,而且她是謝隨琳好不容易救回的病人,殷荔要是消失,會有很多人起疑心。”林忽燁并沒有答應周故棠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