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姍許久沒得到響應(yīng),匆忙抬起頭來,然后就看見一個快速遠(yuǎn)去的冷漠背影,她咬了咬牙,只得小跑著跟上去。
出了片場,江瞬傾停在一輛房車邊:“我跟你說過,讓你別再給我打電話,你就找到我的劇組來?”
“這房車是你的,不便宜吧?”文姍顧左右而言他。
江瞬傾:“我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?!蔽膴櫼浑p美目四下看去,見遠(yuǎn)處一些人滿眼探究的朝著他們張望,把心一橫,“兒子,你不想鬧得大家看笑話吧?”
江瞬傾眉頭越皺越深,半晌,他問:“你要多少錢?”
“一千萬?!?/p>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我在說什么,兒子,這些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?”
“我沒這么多?!?/p>
“就算你沒有,”文姍幽幽說,“那你的金主應(yīng)該也有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江瞬傾一瞬面沉如水。
文姍道:“我看到網(wǎng)上的新聞了,你那男朋友很有錢吧,住在那么貴的別墅里,如果你不給我錢,我不介意去……”
“你敢打他的注意試試?”江瞬傾沒等她說完,一把拽住了對方的手腕。
文姍被他冷肅的神情嚇了一跳,幾乎都有些退縮了,但是想到什么,她又硬著頭皮道:“我是你媽,你還想對我怎么樣不成,如果讓你那金主知道,你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愿意贍養(yǎng),還威脅她,你說那男人會怎么看你呢,他還會喜歡你嗎?”
江瞬傾看著她眼里的執(zhí)拗,半晌,甩開了捏著她的手:“我這里只有一百萬。”他雖說出道也有五六年了,可這些年來事業(yè)起起落落,每次都是剛賺了一點(diǎn)就全賠了進(jìn)去,如今還完了債務(wù),手里也就剩一百多萬。
“這么點(diǎn)錢,你打發(fā)小孩子呢?”
“不要就滾!”江瞬傾顯然已經(jīng)耐心告罄。
文姍看他渾身都散發(fā)著駭人的氣息,終于不敢再糾纏下去:“你,你把錢先打給我?!?/p>
這事兒過去也就幾天,文姍又打來電話,江瞬傾給她匯過去一萬塊,一萬塊錢管了三天,這女人又打來了。
江瞬傾氣的直接把人拉黑了,結(jié)果第二天,她又沖進(jìn)了江瞬傾的劇組。
文姍這女人雖然自私自利,但好歹也是一上過大學(xué)的知識分子,平時表面功夫總會做一做,但如今也不知怎么,似乎連臉也不要了,在江瞬傾晾了她半天后,她突然沖進(jìn)片場一把推落了一個跟拍江瞬傾的攝像師扛在肩上的機(jī)器。
“……”場中一下變得寂靜,所有人盯著地上的攝像機(jī)愣了幾秒,然后抬眸看向那個站在那里畫著精致妝容的中年女人。
“你干什么?”查看設(shè)備的攝像師抬頭怒道。
文姍沒理他,一臉惱怒的瞪著江瞬傾。
“這人是誰,怎么進(jìn)來的?”文姍上回來的時候曹荊生忙著導(dǎo)戲沒注意到她,這回她直接湊到鏡頭里鬧了,曹荊生就是想無視那也無視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