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別解釋了江總,強扭的瓜不甜?!?/p>
消息發(fā)出去,江荊沒有回復(fù)。我以為貓的事到這就結(jié)束了,一直到我回到家里,脫鞋換衣服準(zhǔn)備洗澡,江荊又發(fā)來一段視頻。
視頻里一人一貓都在床上,江荊手里拿著一根撕開的貓條,擠出一點,伸到小貓面前。
江荊:“秋花?!?/p>
小貓不理,探起身來夠貓條。
江荊把貓條拿遠,小貓撲了個空。
這樣重復(fù)幾次后,小貓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,江荊再叫“秋花”,它試探著回答一聲“喵”,這一次,江荊沒有再拿走貓條,它終于吃到了。
視頻結(jié)束在小貓吃東西的畫面,回到對話框,下面還有一條消息:
“扭下來才知道甜不甜?!?/p>
你是不是不愛我了?
我做了一個夢。
夢到我和江荊分手前最后一次見面。
那時我一個人在國內(nèi),他在美國讀書,異地狀態(tài)持續(xù)將近半年后,某天我們兩個在電話里大吵一架,江荊忍無可忍,不顧我阻攔,訂了當(dāng)天最早的機票回國。
那段時間,我們度過了對彼此來說都很煎熬的半個月。我往返于醫(yī)院和他住的酒店,一面想辦法向父母隱瞞他回國的事,一面因為自己一團亂麻的生活抗拒和他溝通。而江荊礙于他的教養(yǎng)和臉面,哪怕生氣到極點,也不肯逼問或強迫我。
于是我們白天幾乎毫無交流,江荊對我唯一的要求是每天晚上必須回他那里,整整半個月,我們兩個像沉默的野獸一樣在每個夜晚原形畢露,江荊把自己積攢的所有怨氣都發(fā)泄在我身上,我知道他希望我在意志渙散時對他敞開心扉,但我始終沒有。
半個月后江荊學(xué)校開學(xué),我送他去機場。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,多的是步履匆匆的行人,只有我們兩個相對無言,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。
廣播珺給我打電話,說她到樓下了。
“陸總是今天回來么?”章珺問。
我想了想:“嗯,下午的飛機?!?/p>
“你不去接嗎?”
我答:“沒時間?!?/p>
“那我派人去接吧。你快點收拾下樓?!?/p>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,我看了眼日歷,陸培風(fēng)確實是今天回來。
他這趟差一出就是三個禮拜,我都懷疑他是找借口偷摸出去玩了,畢竟他經(jīng)常干這種事。
我提著大包小包下樓,章珺的車等在樓下,今天又降溫了,冬天的凜冽氣息撲面而來,提神效果遠勝于我早晨喝的咖啡。
我拉開車門坐進去,章珺從前排把一個紙袋遞給我,說:“給你買的早餐?!?/p>
我接過:“謝謝?!?/p>
“你昨天下班去哪兒了?我想叫你一起吃飯來著,忙完下樓小陳他們說你已經(jīng)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