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?/p>
“吃過晚飯沒有?”
“還沒有?!?/p>
“最近很忙嗎?”
“還好……”
……
我不知道江荊想問什么,他的語氣像章珺相親過的大齡母單男程序員一樣生硬,可他既不大齡也不母單,更不需要跟我相親。
我問:“你有事么?”
江荊沉默了一下,回答:“沒有。”
“?”
他說:“我剛好在你公司附近,突然想起上次你說你感冒了,所以順便問問?!?/p>
“你在我公司附近……”我疑惑,“干什么?”
“談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
“談完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他今天很奇怪,據(jù)我所知,他并不喜歡講這種廢話。
我們兩個隔著手機各自沉默,約摸半分鐘后,江荊生硬地開口:“要不要一起吃飯,我去接你。”
吃飯?
我問:“吃什么?”
“火鍋可以嗎?朋友說附近有家火鍋店不錯?!?/p>
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,江荊問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好像不太自然。
他讓我想起我們兩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,隔三差五總會在家煮火鍋。廚藝都不太好的兩個人,火鍋是最不會出錯的食物。
紐約漫長的冬天,除了茫茫大雪和哈德遜河畔的金色夜景,最讓我記得的只有餐桌上氤氳的熱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