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上車,章珺就看出我不對。
“你抽煙了?”她皺著鼻子使勁嗅了嗅,“你感冒還抽煙?!”
我說:“只抽了一根?!?/p>
章珺伸手過來摸我的頭:“沒精打采的,怎么了?”
我把她的手拿下去,答:“沒什么?!?/p>
“真的么?你看起來不像沒事?!?/p>
“我……”我不知道怎么說,想了想,說,“我今天見到舒旖了?!?/p>
章珺問:“漂亮嗎?”
“嗯,漂亮?!?/p>
“之前參加活動,我遠(yuǎn)遠(yuǎn)見過她一次,真的很漂亮?!?/p>
我不是很想和章珺討論舒旖漂不漂亮的問題,便沒有接話。安靜了一會兒,章珺小心翼翼地問:“你,是不是有話想說?”
城市的燈紅酒綠在我眼前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,我靠在車窗上,望著窗外一盞一盞劃過的路燈,忽然不太想講江荊的事了。
一個圈子里,低頭不見抬頭見,躲不開也沒必要躲。
章珺出聲:“談老師?”
我眨眨眼睛,垂下睫毛:“沒什么?!?/p>
章珺把我送回家,明天難得沒有工作,她叮囑我睡前再吃一頓藥,好好休息。
我擺手,敷衍說“知道了”。
回家發(fā)現(xiàn)燈亮著,玄關(guān)處的拖鞋少一雙,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沒有見過的鞋子。我走進(jìn)去,浴室方向隱隱傳來水聲,磨砂玻璃門后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,接著,水聲戛然而止,里面的人拉開門走出來,頭發(fā)滴著水,全身上下只有腰上圍了一塊毛巾。
我無奈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珺姐說你感冒了,我來看看?!蹦侨艘贿呎f一邊走過來,走到我面前,接過我的包隨手扔到沙發(fā)上,然后毫無預(yù)兆地掐著我的腰把我抱起來,走兩步抵到墻上。
年輕的肌肉熾熱蓬勃,以一種不容分說的強(qiáng)勢占據(jù)我的全部感知,我只要一低頭,就能看到他的xiong肌緊緊頂著我的身體。
但在那之前,我會先看到他的臉。——一張無可挑剔的年輕而卓越的臉。
我說:“放我下來?!?/p>
祁修宇搖頭:“我們好久沒見了?!?/p>
——在他這里,“見”等于“做”。
“你最近在忙什么?比我都忙?!逼钚抻钣帽羌獠湮业念i窩,問。
我說:“忙工作。不過明天可以休息了?!?/p>
“那我來得正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