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肉體溫存時總會有曖昧的錯覺,但那只是錯覺。
我說:“還有怕麻煩。”
他繼續(xù)逼問:“沒了?”
我想了想:“還有的話,我喜歡更穩(wěn)定的關系,露水情緣對我來說沒什么吸引力。”
顯然這個答案也不是祁修宇想要的,他擰緊眉頭,說:“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,在我之前,有過別人么?”
我說:“床伴?沒有。”
他很敏銳:“不是床伴,別的,比如男朋友。”
這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。我回答:“有過一個?!?/p>
“所以你是愿意和別人談戀愛的?!?/p>
“以前愿意?!?/p>
“現(xiàn)在不愿意么?”
“我以為關于這個問題,我表現(xiàn)得很明顯了。”
祁修宇沉默下來,眼里浮上淡淡的挫敗和不甘。
我知道他不是想和我談戀愛,只是年輕人的好勝心作祟,以為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就等同于得到了那個人的心。
心。心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東西。
“我還有一個問題?!逼钚抻罹髲姷財Q著眉頭,“我和你前男友,誰活更好?”
我笑了:“你?!?/p>
他神情一怔,不確定地問:“真的?”
“不然你以為,我們憑什么保持關系這么久?”
祁修宇的臉色終于好看了。在這場莫名其妙的男人的戰(zhàn)爭中,他終于掰回一城。
我沒有騙他,他在床上比江荊會得多,同樣的年紀,江荊只會橫沖直撞,毫無技巧,全靠硬件和蠻力。
祁修宇把我壓回床上,嗵一聲悶響,我摔進柔軟的鵝絨被,他欺身而上,問:“明天要走了,再來一次可以么?”
我故意逗他,佯裝要說不,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,低聲懇求:“就一次,答應我吧?!?/p>
他的目光總是熱得燙人,像他的身體,散發(fā)著令人不忍拒絕的溫度。
對視許久,我輕輕點點頭,吻了吻他的手心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……
這一次祁修宇沒有在我這里過夜,他離開后,我躺在浴缸里想,如果接下來兩三個月都不能見面的話,還真怪不習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