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千尋感受到她的視線,忙解釋道:“我想看看下面是什么,萬一有出去的線索?!?/p>
沈卿塵點點頭:“要我?guī)兔???/p>
“別了,我是摳著玩。”姜千尋道:“也不知道往下多少是皮皮的血肉,靈力不好控制,萬一傷到它就不好了?!?/p>
沈卿塵想說自己應(yīng)該能控制好的,不過看對方這么說,也就沒再堅持,便自去外面摘草喂兔子,洞里只剩湯鍋的咕嘟聲和木叉掘土的沙沙聲。
這個聲音是很催眠的,不出一陣,姜千尋就開始犯困,但這種困意并不明顯,她擺了擺腦袋,把這種感覺甩出去,又繼續(xù)掘起來。
機械勞動不需要帶腦子,她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挖得很深了,半個人都幾乎鉆進了洞里,身后的燭光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,變得光怪陸離。
這時,她的叉子已經(jīng)換成了短劍。
短劍的速度更快,也更利,她一點點輕手掘著,突然,也不知鑿到了什么,手感軟乎乎的,然后猝不及防,有液體噗——地冒了出來。
姜千尋嚇了一跳,再看過去,只見洞的盡頭正在汩汩地流血,她試著摸了摸,只覺觸手生溫,滑溜溜的,看不出真正的顏色材質(zhì)。
難道真是鑿到皮皮的血肉了?
她忙要用回春丹治一治,誰知已經(jīng)遲了。
那個血洞里流出來的東西好像是具有腐蝕性的,很快就把山壁蝕出一個大洞,而山壁的倒塌又造成了更多的口子,接著液體噴涌似的shele出來,幸虧姜千尋躲得及時,才沒被噴在身上。
是胃酸……?
有可能,不過姜千尋已經(jīng)沒時間求證了。
洪水一般的酸液從她身后追了出來,把地上還在咕嘟的豆腐湯打了個翻,接著山洞也整個塌了,就在她跑出來的瞬間。
“好險!”她看著身后的廢墟,長舒口氣,又左右看了看,想找到師尊跟她說一聲。
但是沈卿塵并不在附近,她叫了幾聲,心知以師尊的修為,肯定能聽到她的聲音,也許要不了幾分鐘就回來了。
只是……這條路也行不通了。
姜千尋蹲在廢墟邊,有些氣悶地想著,雖然也沒指望真靠這種方式突破,不過少一條路,也就意味著她們出去的可能又低了幾分,況且單瞳瞳還不開竅,這么久都沒喂食了。
她并不知道,此時的單瞳瞳正蹲在皮皮面前,猶豫要不要把食物倒進食盆——自從師尊進去之后,她就一直沒敢輕舉妄動,就怕不小心把里面的兩個人傷著了。
而皮皮并不知道自己挨餓的原因是什么,每天都可憐巴巴地追在她身后,尾巴搖得都要飛到天上去了。
兩天了。
單瞳瞳想,不管怎么樣,都不能餓著皮皮了,再餓會餓出問題來的,如果姜千尋能在正常喂食的環(huán)境下生存下去,沒道理師尊反而不能,也許她們現(xiàn)在也正需要食糧,就等著她的投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