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僅甚至產(chǎn)生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——難道他看到我晚餐沒怎么吃,特地帶我來吃夜宵?
梁辰也正在思考。
剛才洗完筷子,抬眼就看見陳僅紅得顯眼的嘴唇。
明明吃飯的時候還一切正常,怎么在梁霄寒的書房里休息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?
上唇甚至破了點皮,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咬的。
那只能是別人咬的了。
越想臉色越難看,梁辰低聲罵道:“禽獸?!?/p>
竟然連病人都不放過。
陳僅沒聽清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?!绷撼侥闷鹱郎系谋雍纫豢?,“我說墻上,原來墻上也貼著菜單?!?/p>
陳僅“哦”一聲,靜默片刻,還是沒忍住:“你為什么要喝洗筷子水?”
“……”
試過才知道
等上菜的時間里,兩人三言兩語把正經(jīng)事聊了。
白天走訪下來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警方那邊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也還沒出來,所以哪怕兩人心里都有猜測,也不能沒有證據(jù)就信口開河。
聊完兩人都陷入沉默,氣氛一時低迷。
好在沒多久餛飩就端了上來,兩人便恪守“食不言”的戒律埋頭吃飯。
吃了一會兒,梁辰忽然意識到:“現(xiàn)在不是在家里?!?/p>
陳僅愣了一下:“……是在外面?!?/p>
“那我們這是在干嗎?”
陳僅想了想:“守戒吧?!?/p>
梁辰笑了:“又不是和尚?!?/p>
開始邊吃邊聊。
梁辰問陳僅怎么會發(fā)燒,陳僅說中午在公司泳池旁午睡,那邊空調(diào)溫度打得低。
“你不是去頂樓的會客廳睡嗎?”梁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