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梁建業(yè)早已不參與公司的日常運營,但其地位和影響力仍在,許多重要場合仍由他出席,這大大限制了梁霄寒的行動范圍。如今梁建業(yè)“重病臥床”,且一時半會兒沒有恢復自理能力的跡象,而公司許多事務都要經過他的首肯,實在不利于各項流程的正常運轉,梁霄寒相信這條建議定會被采納。
處理完手頭的工作看一眼時間,估摸著人差不多該到了,梁霄寒后仰靠在椅背上,氣定神閑地等待。
下午三時許,梁辰和卓翎跟著兩名警察一起進入集團大樓,直奔監(jiān)控室。
公司是陳僅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點,追蹤活動軌跡自然要從這里查起。可惜任是公司監(jiān)控覆蓋全面,也難免有漏掉的地方,比如頂樓梁霄寒的辦公室。
而兩部電梯恰好在昨天維護保養(yǎng),其中一部的監(jiān)控線沒接好,昨天一整天什么都沒拍到。能查到的陳僅最后出現(xiàn)的位置是在一層的大堂,看樣子正在往電梯間走去,時間是上午八點五十。
梁辰合理懷疑陳僅在電梯里遇到了梁霄寒,被喊去他辦公室,再被強行帶走。
然而沒有證據(jù),警察只能以調查為由向梁霄寒問話。
梁霄寒一問三不知,說昨天一早到公司之后就在辦公室處理文件,根本沒見過陳僅。
梁辰急道:“你昨天分明說陳僅在你那里!”
“是嗎,我怎么不記得?!绷合龊p飄飄道,“你記錯了吧?”
“你這個滿嘴謊話的混蛋!”
梁辰憤怒地上前,被卓翎和警察攔了下來。
“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找,說不定他自己回家了?!绷合龊匆谎哿撼?,笑著對警察說,“兩位警官與其聽信此人的一面之詞,不如問問這一層的同事,他昨天可是突然闖進我辦公室,差點對我動手?!?/p>
又問了幾句話,兩位警察暫且回去,走之前口頭警告梁辰注意言行。
梁辰全當耳旁風,人前腳一走,后腳他就逼問梁霄寒:“你是不是把陳僅藏在蒼山路附近?要不然為什么費盡心機繞路也要把我們甩掉?”
梁霄寒恍然大悟狀:“昨天原來是你跟蹤我,我還當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毛賊呢。”
梁辰瞪視著他:“別自作聰明了,你騙得過一時騙不了一世?!?/p>
“看來昨天我跟你說的話,你一句也沒聽進去?!绷合龊畣?,“還是說,你無法接受陳僅是在我的授意下,才去接近你的事實?”
“閉嘴?!?/p>
“能理解,畢竟真話總是難以入耳,無法面對的時候,逃避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?!?/p>
“讓你閉嘴!”
“怎么,又要動手?”梁霄寒看著梁辰攥緊的拳頭,笑著說,“那兩位警官應該還沒走遠,我不介意再把他們叫回來。”
再次一無所獲地從公司出來,梁辰半晌無言,好像在發(fā)呆,卓翎喊好幾聲他才聽見。
“梁霄寒是受什么刺激了,突然變了個人似的,他之前不還對你挺客氣的嗎?”卓翎還是不理解。
梁辰就三言兩語把八年前差點被梁霄寒丟在荒山上的事說了,卓翎眼睛瞪老大:“是中考之后的那年暑假嗎?當年我去醫(yī)院看你,還記得你爺爺說你風寒引發(fā)肺炎……我的天,真的跟演電視似的,連自家人都害啊?”
梁辰冷笑一聲。什么自家人,待在同一個屋檐下的仇人罷了。
說起梁建業(yè)那邊的情況,卓翎擔憂道:“雖然你爺爺也為虎作倀,但到底沒有主觀意愿上想害你,況且這會兒梁霄寒獨攬大權反而對你不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