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言之匯報:“剛才梁總那邊的孫助來過,說晚上有項目組聚餐,請您參加?!?/p>
本想回絕,梁辰忽然想到陳僅應(yīng)該會去,到底還是答應(yīng)下來。
晚上,梁辰出現(xiàn)在聚餐的酒店,無異于宣告他不會退出項目。
梁霄寒也來得早,在等待開席的茶室里,他踱步到梁辰面前坐下,笑說:“我就知道你是在試探,其實根本沒想退出吧?”
梁辰確實理虧,也懶得同他解釋,只是“試探”這個詞讓他很不爽。
“叔叔以為我在試探什么,爺爺對我的重視程度嗎?”梁辰笑一聲,“那叔叔你現(xiàn)在看到結(jié)果了,可還滿意?”
一口一個“叔叔”,卻字字挑釁,梁霄寒仍然笑著,眼神卻仿佛淬了冰。
就在這時,其他同事成群地進(jìn)來,服務(wù)員也來問是否可以上菜。
對話被打斷,梁辰率先站起來,跟隨眾人轉(zhuǎn)移陣地,前往用餐的包廂。
陳僅今天加了會兒班,最后一個入席。
由于梁霄寒在場,沒人敢起哄叫他罰酒,席間的氣氛一時沉悶。
索性普通聚餐沒那么多講究,而且剛開工有很多工作要忙,大家都想早點吃完回去休息,不到八點就散席。
梁霄寒有個重要電話要打,讓陳僅在大堂等他。
陳僅找角落位置坐下,盯著面前矮幾上的一盆因為缺少光照而萎靡不振的鴨腳木。
似乎有很多這樣的時刻,被更重要的事擠到后面,被隨便安置在什么地方,被動排著隊等待。
好比昨晚,被丟在玻璃花房里,電話也打不通,孤立無援的時刻,陳僅生平
已經(jīng)夠帥了
好在他們之間還有很多話題。
“汪老先生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出門?”陳僅問。
梁辰下午剛看過簡言之整理的監(jiān)控錄像:“自從出院起他就沒出去過,跟從前一樣每天去樓道扔一次垃圾,也沒有再出現(xiàn)什么可疑人物。”
陳僅點頭:“那就好?!?/p>
“不過,”梁辰想起,“之前在醫(yī)院答應(yīng)過要給他老人家買新輪椅,一直沒時間去看?!?/p>
陳僅沉思片刻:“輪椅要看坐上去是否舒適,還有操作方不方便,最好帶他本人去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