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一只腳崴了,站不起來,呼喊叔叔過來幫忙,卻遲遲沒得到回應。
抬頭望去,山間蔓延開的霧靄里,分明瞧見一道輪廓分明的人影,正是叔叔在上面看著他,可當男孩再次呼救時,叔叔卻轉(zhuǎn)頭離去,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。
后來男孩強撐著站起來,在陌生的山林里緩慢地前行。
那天無星無月,沒辦法辨別方向,只好漫無目的地朝一個方向走,希望有人經(jīng)過這里,或者幸運地走到出口。
偏偏那山上手機收不到信號——也是在那時候,男孩才開始意識到叔叔是故意帶他來到這里,故意將他丟下。
至于目的,大概是希望他在山里迷路,最好死在這片不為人知的荒山野嶺。
說起往事,梁辰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涼意:“后來我才知道,在我母親病重的那段時間,爺爺為讓她安心立了一份保障我權(quán)益的遺囑,并且把部分股份轉(zhuǎn)移到我父親那里,等我成年后可以隨時轉(zhuǎn)到自己名下。”
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,梁霄寒才開始警惕,甚至萌生出了要提前將“競爭對手”置于死地的想法。
“那天我在山里徘徊了一整夜,一直到天快亮了,實在沒有力氣,才挨著一棵樹昏睡過去。我母親見我整夜未歸,擔心到報警,爺爺也托人去查道路監(jiān)控,得知我上了山就沒下來,立刻找來救援隊?!?/p>
最終,在上山后的
我愛你
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一道命令,梁辰更不例外,他抬手捧住陳僅的臉,狠狠地吻了下去。
像是憋了太久的人終于得到釋放的契機,那只手撫過耳廓,轉(zhuǎn)移至后腦,用力地往前按壓,不管不顧地在陳僅柔軟的唇瓣上碾磨。
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,兩顆心臟以近乎一致的頻率擂鼓般跳動,震得人全身都在不住地顫抖。
交纏的呼吸滾燙得像要把人吞噬,窒息缺氧的感覺也如約而至。舌尖探進來的時候,陳僅已頭暈目眩,渾身發(fā)軟,被梁辰撈住腰才勉強站立。
即便如此,還是本能地張開嘴放他進來。
換氣的短暫間隙,梁辰啞聲說:“再給你一次機會?!?/p>
陳僅微張著唇,神色懵然地看著他,似在問他——什么機會?
雙手捧住陳僅的臉,讓他近距離地看見自己眼中洶涌的欲望,梁辰說:“你再不喊停的話,這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你走?!?/p>
陳僅望住他的眼睛:“之前你要我報答你,你看這樣報答行不行?”
手指撫過梁辰的脖頸,陳僅忽然湊前,唇角碰一下凸起的喉結(jié),引發(fā)劇烈的起伏。
得到滿意的反應,陳僅揚唇,笑容里幾分挑釁:“再說,誰不放過誰,還不一定?!?/p>
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后一秒,梁辰雙手箍住陳僅的腰,一把將他抱了起來,大步走到桌前將人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