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午餐時間,寧瀾從公司溜回來,剛要拆泡面對付個飽,有人敲門。
打開門,還是帶著頭盔的外賣小哥:“是浪先生嗎?您的外賣?!?/p>
宿舍里沒別人,寧瀾稀里糊涂地接過來,盯著訂單仔細(xì)一看,下單人叫浪兒,括號“務(wù)必本人簽收”。
他在原地愣了半晌,在黑暗樓梯間里的對話倏忽在腦中浮現(xiàn)。
“瀾,是波浪的意思吧?”
波浪……浪兒……寧瀾臉紅,紅暈從脖子一直爬到耳后根。
晚上隋懿主動聯(lián)系他,直接發(fā)的語音,問他吃沒吃飯。顧宸愷在屋里彈琴,寧瀾壓低聲音回復(fù)道:“吃過了,你……你干嘛改名字啊。”
隋懿:“以免被別人誤食?!?/p>
寧瀾翻個身面朝里,耳邊飄蕩著舒緩的音樂,他覺得顧宸愷今天彈得還挺好聽,對著手機(jī)話筒道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謀殺我?!?/p>
隋懿沒接他的話,說:“是你的專屬外賣?!?/p>
“專屬”這個詞輕輕戳了一下寧瀾心尖的軟肉。
兩人閑扯幾句,寧瀾跳了一天的舞,腿酸腳軟,向隋懿抱怨說這次的舞蹈超難,隋懿好半天沒回復(fù),寧瀾猜他是拍戲去了,今天又是大夜,他那邊連個助理都沒有,什么都要自己來。
睡了一覺醒過來,顧宸愷已經(jīng)去隔壁了,屋里靜悄悄的。寧瀾點開新的微信語音,里頭傳來隋懿低沉的聲音:“還疼嗎?”
寧瀾就聽了一遍,閉上眼后這三個字卻不斷在他腦中盤旋。他把手機(jī)摸到跟前,毯子拉到頭頂裹住自己,咬著嘴唇緩慢地輸入——不疼了。
或許越難得到就越珍惜是一種天性,他從小就習(xí)慣記住別人對他的好,忽略他們給自己帶來的傷害。何況隋懿給他的善意和溫柔有那么那么多,多到他無力招架,多到他膽戰(zhàn)心驚。
被窩里沒有一絲光線,寧瀾的眼睛卻有點酸。
喜歡還來不及,怎么會疼呢?
aow全新單曲名為《ti
s》,是一首urban
hiphop風(fēng)格的曲目,節(jié)奏明快中毒感強(qiáng),寧瀾不懂那些音樂術(shù)語,只覺得這歌讓人聽了還想聽。
舞蹈就不那么讓人跳了還想跳了,前一分半鐘就有兩個手撐地轉(zhuǎn)圈跳的動作,后面還有直接仰面躺倒懸空扭腰的動作,整支舞的走位基本靠蹦,一個大跳到前面,一個大跳再退回去,極度考驗成員間的配合。
隊長不在,大家先各自練習(xí),寧瀾每天都找一間空練習(xí)室躲起來自己練,即便天賦是與生俱來的,后天的勤奮也能彌補(bǔ)些許,一周后張梵把六個人召集起來檢查,難得沒有對寧瀾的舞蹈實力皺眉。
舞蹈老師徐蕊贊許地說:“寧瀾跳舞雖然力度不夠,但節(jié)奏感好,卡點準(zhǔn)確,肢體動作中還有一種獨特的韻味,再努力一把,以后說不定也有機(jī)會站c位?!?/p>
寧瀾受寵若驚地鞠躬感謝老師,高銘在后面不高不低地說了句:“是騷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