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記得有回我找他跟我換值日,他也同意了,”他突然記起來這事,不禁又補充道。
如果不是今天刻意去仔細回憶這位曾經來往不多的同學,他還真想不起來他們并不是全無來往,而是有過這些交集。
那天是個高三人仍然要上課的周六,隔壁h市有火星哥的演唱會,初戀突然告訴他搶到了票。又偏偏恰逢當天他值日。
真的做值日的話,就趕不上去市里的車了。
他著急地臨時找人與他換。畢竟是休息日禮拜天前夕的值日,而且要求提得突然,大伙都不大愿意換,最后他逼不得已居然找到了默默無聞坐在角落的溫衍頭上。
溫衍依然是平時那副連正眼看都不愿看他的樣子,一臉不高興地偏過了頭去。
“好不容易得到的演唱會票呢,人家外國歌星難得就來這么一回,???拜托拜托!兄弟幫幫忙,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?”莊銳顧不及那么多,厚著臉皮討好地雙手合十一個勁地求,眼睛眉毛一并賣著可憐。
旁邊有人起哄:“別答應他!還兄弟呢,死小子跟尚熵仁一塊兒看演唱會不帶兄弟,憑什么?”
“就是!見色忘友!別讓他去!”
莊銳回頭笑罵道:“去你的?”他歪頭去尋溫衍的目光:“好不好?好不好?幫小弟一回!大恩大德!”
溫衍把頭一埋,惡聲惡氣地吐了個“不”字。
莊銳只好嘆了口氣,說了句好吧,左右又看了看求助無果,回了自己座位。
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放學的時候正當他準備去做值日,卻發(fā)現溫衍已經拿起了掃把開始掃地。
“我替你做了,”對方劉海下的那雙眼睛充滿憤怒地瞪著他,冷冷說道,“你快滾吧?!?/p>
態(tài)度雖然惡劣,但他不管那許多,只興奮感激得一跳三尺高。
莊銳如今想來還不禁有些感慨:“回來的時候,我給他從市里帶了紫燕百味雞、糖炒栗子還有奶茶,就是都冷了,味道其實不算好?!?/p>
“后來輪到他值日那天,我本想代替他,還被他拒絕了。”對方還是以很厭惡的態(tài)度表示了拒絕。
“人還是蠻熱心的,”他下結論道。
班長沉默了一會,憤怒道:“那為什么我找他換值日,他沒答應?!”
“呃……可能他,恰好沒空?”
班長嘀嘀咕咕抱怨了幾句,和莊銳便結束了對話,急著去邀請下一位同學。
莊銳則又重新打回了康軒電話。
“班長剛剛邀請我了?!?/p>
“你答應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