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昭!”
我車子還沒來得及發(fā)動,顧凈秋的聲音已不再是樓上細碎的爭吵。
我余光一瞄瞥,果然看到警局門口沖出一道身影。
人還是那個人,只是少見的多了幾分狼狽。
顧凈秋身為道家女,追求清麗脫俗的氣質,從來不會在外頭大聲質問。
“我還以為你出事了,你安全回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?”
她踩著拖鞋,噔噔噔走來質問。
我自然看到她腳下的那一雙本以為早被丟棄的拖鞋。
只是,即便如此,看著她理直氣壯的質問,我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漣漪。
有句話說得很好,遲來的深情比狗賤,更何況,我也不認為她是真的關心我。
“你來局里就為這個?”
我冷漠的問。
“不然呢?”
顧凈秋像是被我的態(tài)度給激到,幾乎是立馬反問。
我覺得挺好笑的,旁邊想要做和事佬的小王剛要過來勸和,直接被我一個眼神給釘死在原地。
“誒不是我說你,顧凈秋,你何必夠來演一出戲呢?”
我撤回目光,大馬金刀的坐在駕駛坐上,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。
順勢,就抽出一跟煙,點燃咬在嘴里。
顧凈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:“你說我在演戲?”
然后又有些嫌惡的瞪著我嘴里的煙,表情隱忍片刻,還是忍不住憋出一句:“你怎么不知道你染上了煙癮?戒了,我不想抽二手煙!”
我無所謂的笑了笑,沒立馬接話,但悠悠突出的煙圈,卻給出了答案。
“你不關心,你當然不知道?!蔽亦托σ宦?,“另外看以前不來,以后也沒必要來了,畢竟都是離婚階段的人了,你這樣做怪難看的,有損你平時的氣質?”
我覺得我話已經挺委婉了,但顧凈秋的臉色,黢黑無比。
她憤怒的瞪著我,如同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似的。
“霍昭!你拐彎抹角的罵我潑婦?你變了!”
我嗤了聲。
我頭上都變青青草原了,不變還等什么?
真當我是什么大冤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