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要想到,萬一我不走運,任務(wù)出了意外,那顧凈秋就會頂著我遺孀的名頭,和邊憶辰廝混在一起,我就渾身不自在。
張律師沉默了一會兒,有些為難的開口。
“霍先生,我理解你,但是顧女士不愿意松口,我們只能按照正常流程走,就算是你放棄一部分的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,也不行啊,這不符合流程順序?!?/p>
我頓時有點頭疼,但還是不太死心。
“真的不行?但是我很著急,想想辦法吧張律,不行我給你加錢?!?/p>
有錢能使鬼推磨,我就不信,加委托費,還不能讓他給我想個別的辦法出來。
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張律師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霍先生,不是我不想掙這筆錢,實在是訴訟程序就是這樣,你給我再多的委托費,我也給你開不了后門啊?!?/p>
我皺著眉,手下意識的摸到了煙盒。
雖然不知道任務(wù)什么時候開始,但按照局長和我說的,應(yīng)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通知我。
要是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前離不了婚,萬一出了事,顧凈秋拿著遺產(chǎn)和邊憶辰逍遙,我做鬼都不瞑目。
也不知道張律師是不是聽出了我的煩躁,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。
“霍先生,實在不行我再給顧女士打個電話協(xié)商一下?雖然走程序急不得,但也許能先探探她的口風,萬一能談條件,這事兒也能早點解決。”
我雖然不抱希望,但事到如今,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(yī)。
“行,你打電話問問,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條件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,我都接受?!?/p>
反正我現(xiàn)在就一個目的,那就是離婚。
三小時后,張律師的電話終于回了過來。
我剛接起電話,聽筒里就傳來他小心翼翼的聲音。
“霍先生,我剛和顧女士通完話,我向她提了你的訴求和條件,她很生氣,說自己根本就不在乎那么一點錢。”
我聽著張律師的話,只覺得想笑。
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結(jié)婚這么多年,顧凈秋自詡道家火頭居士,清高得很,向來瞧不上這些“身外之物”。
我捏著打火機反復(fù)開合,聽著金屬碰撞的聲音,繼續(xù)問。